谢崚这才能够掀开她的衣裙。
谢崚其实不太会看伤,但她伤得实在太明显了,右侧小腿上肿起了一大块。
“应该是骨折了。”谢崚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抱不动你,只能你自己起来,先忍着点疼,扶着我的手,慢慢地起身。”
贺兰初没有办法,只好照做。
她咬紧牙关,缓缓撑起身子,用没有骨折的那只脚撑在地上,剧痛早已经使她脸色苍白,起身时不相信碰到了双腿,钻心的疼痛渗透骨头,她掐住谢崚的手臂,眼里氤氲出一丝云雾。
她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要让自己落泪,等适应了疼痛,总算是站了起来。
谢崚朝含星招手,含星是通人性的好马,应召前来,特地俯下身让主人上马。
虽然不愿意和贺兰初共乘一骑,但是贺兰初的马已经跑得不知踪影,谢崚没有办法,还是扶着贺兰初上了含星。
回去路上,贺兰初垂着头,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谢崚倒是趁此机会,将方才的事情问个究竟,“那只虎是怎么回事?”
贺兰初的心一颤,“我、我……”
她的语气一听就有鬼,谢崚当即逼供道:“还不从实招来,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谋害储君的罪名,贺兰家担当得起吗?
贺兰初本来就心有愧疚,听谢崚这么说,当即就招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贺兰初道:“是我看不惯你,所以特地将将猛虎放在了林子里,也就只是想要吓吓你,谁知道这里连个守卫都没有,而且贺兰礼骗我说这只虎温顺不会主动伤人,鬼知道他方才跟疯了一样冲过来,我真的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谢崚眼神微动,惊讶地道:“你方才说什么?”
贺兰初只能重复了一遍:“我错了……”
“不,上一句。”
“贺兰礼骗我说这只虎性情温顺不会主动伤人,鬼知道——”
谢崚意识到不对,没等她说完,挥动马鞭,加快速度朝前冲去。
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额生红痣的少年勒马,带着禁军出现在了谢崚面前。
“殿下!”
苏蘅止踩着点来接谢崚,却不料贺兰初居然也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