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陛下,是陛下回来了!”
震天动地的欢呼声簇拥着靠岸的楼船,谢崚拍了拍裙子,走上前去。
慕容徽容色一如既往地深邃,刚骑着战马从船上下来,就让岸上迎接的贵女心猿意马。
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大好年纪,俊俏的面容在鲜血兵戈洗礼下更是风姿勃发。
谢崚藏着人群中一声不吭,这两年她长得飞快,已经从孩童过度到了少女时期,衣着打扮也不再幼稚繁琐,偏向于朴素而简介,她其实有点好奇,慕容徽能不能很快认出她。
只见慕容徽拜见太后之后,二话不说朝她走了过来,伸手抚摸她的发顶,“阿崚长高了许多。”
谢崚愣了下,“好厉害,父皇一下子就认出我了。”
“你是朕的女儿,朕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慕容徽不由得感慨,她和她母亲长得真像,样貌偏向于江南美人的温婉模样。
慕容徽准备带她上车辇,带她回宫,谢崚却站在原地,一直往他身后张望,似乎在搜寻着什么人的身影。
慕容徽还不懂她,弹了一下她的脑壳,“别看了,他留在长安。”
谢崚的眼神片刻失望,随即嗔怒,对着她爹发出不满:“为什么,你们全都回了邺城,为什么你要将他留在长安!”
“你怎知他不愿意留在长安,那可是最年轻的长安令,”慕容徽笑着,“放心吧,爹爹不会亏待他。”
只要他不要肖想本来不该属于他的东西。
回宫后,苏蘅止的书信也一同到来。
谢崚总算明白慕容徽这句最年轻的长安令是什么意思,原来慕容徽将苏蘅止提拔为长安令,负责登基整理长安城内百姓的户籍信息,安顿流民,统一法度。
要是做得好,苏蘅止还能往上升一升,仕途一片坦途。
当然,战后担任长安令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差事。
苏蘅止信中语句故作轻松,“没事的,我叔父也会帮我处理一下公务,殿下不要担心啦。”
大军凯旋,几日后皇宫中又有一场庆功宴。
慕容徽在外征战时,太后吃斋念佛,哪怕逢年过节,宫宴也是能免则免,这还是两年来皇宫中举行的第一场宴会。
谢崚和前来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