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出事,谢崚继位,他就是未来女帝的父亲,幼帝年少,他完全可以插手楚国朝政。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慕容徽迎向她的目光,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谢鸢的眸光闪了一下,交杂着多种复杂的情绪。
“鸩酒”二字卡在喉咙里,终究没舍得说出口,谢鸢摇头道:“罢了。”
谢芸急喝:“陛下!”
谢鸢没有因此改变旨意。
阿崚若是失去母亲的同时也没了父亲,她该多么难过,她的手重重垂落,目光涣散。
“不好了,陛下昏过去了!”
……
屏风后传来太医的低语,他们说谢鸢的伤不算严重,但是这毒难解,他们没有人能找到解法。
只能通过针灸压制,暂时拖延毒性蔓延,但也拖延不了多长时间。
慕容徽跪坐在谢鸢的床前,看着昏睡不醒的谢鸢。魔怔了一样,脑子里不断回放着谢鸢昏迷前的那个眼神。
她在想什么?
按照常理,谢鸢若是死了,合该拉着他一起下地狱才对。
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
谢崚蹲在宣室殿前的白玉台阶上。
她已经哭了一个下午,眼泪已经干涸了。
她拼命安慰自己,没事的,谢鸢不可能有事的。
她是书中的女主,有气运庇护,这本书本来就是女主视角的权谋文,谢鸢的气运比慕容徽还要强。
哪怕在原书中毁容重伤,她也是最长寿的,活到了楚国一统天下的那天。
她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太医的窃窃私语和谢鸢苍白的脸色浮现在她面前,她心脏震颤不已。
她真的害怕她出事。
她擦了擦眼泪,忽然间,她感觉有人拉住她的手,她抬头一看,发现正是苏蘅止。
苏蘅止补觉醒来的时候,感觉整个天都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