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开始,她一直接私活打工,后期的学费和生活费,也基本都是自己赚来的。
窗帘拉得严实,天色将明未明,薄薄的光线从外散进来,她揉着头发坐起,缓了几秒,才接起电话。
通话刚接通,初江山的声音从中传出:“你妈找你借点钱给小威去夏令营,你怎么一点都不给?”
“我从小把你养这么大,白养你了?”
“你懂不懂帮家里分担一点负担。”
昨晚睡觉前窗帘没拉严,留了一条细缝,此时风从外吹进,白色纱帘随风荡起一角。
初颂被他吵得头痛,手机拿离耳朵想挂,初江山的声音又继续传出,是比刚刚更高的语调:“快点给钱,稍微给点也是给,你是做姐姐的。”
初颂本来想挂,听到这句又觉得不说两句再挂实在太亏。
大清早这样听人叫唤,瞌睡已经被赶跑一些,她坐直了点,声音中还带一丝困倦的沙哑:“你也是我爸爸,你先给我点钱吧。”
听筒里短暂静默两秒。
“你!”初江山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初颂重新躺下,塞了抱枕在自己怀里,还是哪种淡淡的口吻:“还有我继母,作为长辈,她也可以先给我一点,然后我再给小威。”
她两句之后,初江山气得骂骂咧咧。
初颂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放在床头,自动播放了几分钟,等初江山骂的语速缓慢,她才再拿下来:“我要工作了,要给小威赚钱,那爸爸,我先挂了。”
通话不留情面地切断,房间才重归安静。
海风吹着纱帘,有簌簌响
声,远比刚刚中年男人的吵人声要好听得多。
因为初江山的这通打扰,初颂一直到七点才重新睡着,重新合眼之前,她打算今天就不跟樊听年一起吃早饭了。
已经连着一起吃了四天,樊听年应该已经烦了,而且她昨晚睡得太晚,还没有补过来,她想多睡两个小时。
不跟樊听年一起吃,也不用跟谁汇报,万廷说过,具体相处和观察的时间,让她跟直接跟樊听年沟通。
所以她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