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刚一点,她打算洗个澡换个衣服,收拾一下,两点左右再去找樊听年。
他那么“难伺候”的人,肯定对交谈对象要求很高,不会接受对方蓬头垢面就和对方说话。
而且见客户,收拾得干净精致,也是基本的尊重。
她住的小套间里,用品一应俱全,甚至细节到护肤品和女性用的卫生巾,浴室里除了吹风机外,也有尺寸不同的两种卷发棒。
初颂洗过澡,吹过头发后,挑了一条很有亲和力的米白色裙子,又画了一个很淡的妆。
一切收拾妥帖,对着镜子照了照,再回到卧室,整理等会儿要用的资料和笔记本,以及电脑。
确认所有要带的东西都整理完毕,初颂才低头,用手机再联系了舒昂的一位下属。
舒昂前两天推给她一个工作号,说自己工作较为忙碌,让她有事情可以先找这位下属。
和这位下属确定好樊听年现在确实在工作室,并且没有抗拒她过去的意思,她才收好手机,拿起东西,往屋外走去。
乘电梯上到四楼,踏出电梯的一瞬间,感受到这一层和下面几层在装修风格上的区别,更为奢靡和复古,走廊壁灯上镶嵌的宝石,和拐角随处可见的古董花瓶。
初颂踏出电梯后,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随便打烂一只,她后半辈子就要留在这里还债还到死。
万廷早就告知过她樊听年在四楼所有的房间,四楼的几十个房间其实都是他的,但他更偏好用靠东的几间。
最东的一间,南面朝海,有巨大的琉璃玻璃窗,能看到日出和日落。
这间是他最常用的雕塑室,紧挨着的是画室,再往西几间是存放他私人物品的储物间,至于他前些年那些已经成型的艺术品——各种画和雕塑,都分门别类地陈列在其它房间。
电梯在中部,出了电梯往东,要走不近的距离。
初颂一路走过,视线会扫过身旁的房间,忍不住微微感叹。
她也是学艺术,对各种艺术品有一定的鉴赏能力,有些房间的门没关,她目光落过去,能看到或摆放在绒布上,或挂起来的画,还有一些她不了解的雕塑作品。
从审美上来讲,无一不是珍品。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