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发胀。
似有千言万语,又全化作相顾无言。听得门外有人试探地问了一声,“殿下?”知道还有人等着,肖稚鱼贴在他耳边郑重说了一声,“保重。”
李承秉亲了亲她的脸,“等我回来。”
……
清早,天边泛起鱼肚白,潼关城门打开,大营拨兵,直扑二十余里外的范阳大军。
潼关以外有一条长道,沿山而走,是易守难攻之地形。此时天色尚未大亮,薄雾笼罩,先行军如墨水沁出,流淌在山间,偶有白色曦光穿透晨雾,兵卒手中的长矛陌刀闪过细碎的光芒,星星点点。
范阳军营中一片静悄悄的,忽然头顶一阵炸雷似的战鼓响。
杨杲猛然醒来,匆忙披衣而起,掀开帘子,就见外面兵卒慌乱奔走,他大喝一声,立刻便有人来禀报,“朝廷打过来了。”
杨杲脸色骤然一沉,眯眼看着眼前人。这个卫士正是他在军中提拔的亲信,神色慌张,目光闪烁。杨杲一把提住他的领子,把人拎起,道:“慌什么,去报主帅,给我把人全叫起来,摆阵迎敌。”
卫士领命去了。
杨杲搓了一把脸,抬头朝西面主帅营帐眺去,目光晦暗不定。
昨夜洛阳传来消息,康庆恩战败,伪装出逃的时候被生擒住。康庆则闻言大喜,当即召了军中大小将士来,要大行封赏。康福海收的几个义子还知分寸,并未如何表态,康庆则提拔的心腹却是奉承讨好不断,说得康庆则大为开怀,当即命人取了酒肉来,在营中饮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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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将士觉得不妥,才劝两句,就被康则庆斥骂败兴,赶出营帐,其余人只能陪着饮酒。杨杲处事圆滑,心里狠狠骂了几句,面上却凑趣说了些玩笑话,饮过两杯酒。他见好就收,不敢真喝醉。
这些日子潼关毫无动静,只把长道关口守得铁桶似的。
康庆则逢人便说,朝廷已乱,他们怕我,洛阳如今尽在我掌握之中,他们如何敢出关迎战,只等我整军经武,再一鼓作气拿下潼关。
众将领也知朝廷里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应和。于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场面越发热闹。
杨杲一想到昨夜大营中饮酒作乐的场景,怒火蹭蹭直往上冒。康庆则自私残忍,又好大喜功,听不得劝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