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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飞快,到了五月,每隔两日便有战报从潼关来,李承秉所定之策有用,清河信都等地出兵逼近叛军后路,对范阳军威慑极大。康福海未能攻下潼关,此时又不得不兵分两回,稳住河北道地盘。

    叛军之中流言四起,说康福海病重,双目难以视物,脾气越发暴烈。

    除了战报,李承秉顺道还捎了两封家书回来,里面写些行军途中所遇之事。肖稚鱼看完回信过去,提笔写家中安好不必惦念,再一看纸上空白一片,以李承秉的脾气肯定是不满意,想了想,又写了些近日长安城中情况。战况未有恶化,朝中以京兆世家为主,又催促皇帝立后。皇帝借静忠之口透露意思要先立太子。

    京兆世家之中有人写了劝诫赋文,“汉宫生变,惠帝因嫡庶未明,遂有吕氏专权之祸,故《春秋》书郑伯克段,讥其失序,《礼记》未有先君而后母之训”云云,让文臣士子颇为认同。

    肖稚鱼将信封了,交给传信侍卫,三百里快马第二日便送到潼关。

    李承秉读了信,眉心紧促,不满她信里就一句报平安,也没提家中如何。等看到朝中立后立太子之争,他冷冷哼了一声,不用想,京兆世家所为背后定是沈家撺掇。满朝上下,对先立太子还是先立皇后利益相关的唯有沈家与韦家。又看一遍,他将信暂搁一旁,这件事还没那么快吵出个结果,还是先专心对付叛军。

    营帐外侍卫传报,几位将军都已到了,李承秉应了一声,叫他们进来,开口问道:“康福海病得如何,可有确切消息了?”

    立刻便有个人排众而出,行礼道:“禀豫王殿下,叛军已有六日没有动静,昨日斥候冒险查探,康福海没有出过营帐,叛军内外皆是严守,病情加重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

    这一夜,范阳军中灯火通明,往来巡视军卒不断,戒备极其森严。

    营帐内杨杲与一位中年文士正在相谈。

    “杨将军,大郎君待你一向不薄,说句不该说的,大都督有几回对你动了不利的念头,还是大郎君劝阻,”中年文士顿了顿,又道,“这份恩情大郎君根本没打算提,若不是这回情况危急,我这才和你袒露实情。并非大郎君挟恩图报。”

    杨杲笑道:“大郎君为人如何这些日子我还能不知么?先生多虑了。”

    中年文士抚须道:“杨将军目光如炬。”

    杨杲不再绕弯子,道:“大郎君想我如何做?”

    中年文士叹气,脸上露出几分悲色,“大都督的病已是药石罔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