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秉带着陈德义极侍卫从甬道入内,山腹之中狭窄难行,空气稀薄,很快来到坍塌之处,被掩埋的匠人与石雕已被挖出大半,可禁不住仍有腐臭难闻的气味。几个官员胆战心惊看向李承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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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振将冰片与药丸拿出来,放在鼻下闻了一下,清凉苦辣的味道让头脑也为之一清,他递了几片过来。李承秉却摆了摆手,叫修陵的官员上前,问死伤工匠如何安抚等事宜,等问明情况一行人离开陵地,到了外面,陈德义和侍卫几个立即深呼吸几口。
李承秉在山中住了几日,吃住与众人都是一样,等李承秉带人从五龙山折返,回到蒲城。城里内外官员见他并无苛责问罪之意,倒是心安不少。
在驿站休息一晚,第二日县令又派人来请豫王和果毅都尉喝酒。陈德义在心里已憋了好几日,这天逮着空闲,与李承秉说起河东道的事,“殿下怀疑康大都督有异心?”
李承秉道:“康福海以边外异动为由,年年问朝廷索要钱财,在平卢范阳河东三地搜刮盘剥,藏了这么多战马兵器粮草,朝廷里却无人知晓,你是将门出身,这里头藏的是什么用心难道看不出来?”
陈德义几乎整张脸全皱在一起,自从听豫王说了此事,他便跟胸口挂着秤砣似的,格外沉重。垂头思索良久,他才又道:“事关大都督,哪有我说话的余地,陪着殿下来这儿,我便只看皇陵,河东道的事至多能和我父亲说两句。”
李承秉拍了拍他的肩,“我知你难处,如此已是足够。”
陈德义忽地瞪大眼睛,“莫非殿下一早就是想告诉我父亲?”
李承秉但笑不语。
陈德义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想着自家那老爷子跟着陛下几十年,有从龙之功,豫王这番话明着是说给他听,实则就是要借他的嘴传到老爷子耳里。亏他还苦恼多日,不知该如何处置。
“殿下以后明白说就是了,也省得让我提心吊胆的。”
李承秉笑道:“有些事哪能说那么明白,也就是你仁义,我才多说些,若来的是别人,我还怕吃亏。”
陈德义神色顿时一肃道:“殿下放心,我知道轻重,绝不会让殿下为难。”
李承秉点了点头。
陈德义去了一桩心事,便又聊起别的,“刚才回来,我听有人议论姚三娘,说她与殿下同去五龙山中待了几日……”
这话一出口,便见李承秉脸色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