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如此精巧,还不知莲华与芙蓉两个汤池该如何奢华。”
景春过去试了试水,道:“温度正好。”
肖稚鱼解了衣衫长裙,先用脚踩水,试过温度果然舒服,慢慢躺进池子里。景春将她一头乌黑的发丝用玉钗挽起。
“刚见娘子的时候,还如孩童般,一眨眼也长大了。”景春感慨道。
肖稚鱼侧过脸来朝她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泡进汤泉里,“等会儿我泡完了换你来。”
景春忙摆手,“都是娘娘与贵人用的,我如何能用。”
肖稚鱼却不在乎,道:“就我们两个在,谁能知道。”她经历的太多,知道贫富贵贱不仅是出身,还是机缘,时运到了,农家女也可以做贵妃皇后,时运没了,大好江山也能顷刻葬送。
景春笑着摇头,将茶水果子等物拿了过来。
泡在汤泉之中,暖意熏熏然,身体如置身云端,的确舒坦畅快,肖稚鱼缓慢吐出一口气,惬意闭上眼。想到在亭子里弹琵琶时她冻得手指都快失去知觉,幸好吴王还是来了。依着皇帝的性子,贵妃这一趟没那么容易度过。
她忽而一叹。
这些日子贵妃多邀她去饮宴谈曲。肖稚鱼也看得出来,杨氏并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她容貌绝丽,许多事不需如何费力就有人能为她达成,从前有吴王,现在有皇帝,待她都是百般宠爱,但磨难同样来自于此,世人不敢说皇帝悖逆人伦,只说她妖媚惑主。
可哪个女子遵从本心,宁舍弃少年郎君,却选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杨氏从来都没得选。
肖稚鱼想着这一回来华清宫,杨氏待她算是不错,但这一趟出手,首先连累的就是杨氏。肖稚鱼这个念头闪过,旋即又很快抛了开去,身处宫廷之中,既享了这份富贵,也逃不过这背后的凶险,杨家可称不上是良善之家。
她想着那些七零八碎的事,有些是前世的,有些是今世的,那些杂乱的片段像是交错在一起,变成一个复杂而迷离的梦,脑子昏昏沉沉,几乎就要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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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忽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肖稚鱼懒洋洋的,半梦半醒地道:“谁在吵?”
景春轻手轻脚起身,出门查看情况。
汤池外的宫女原本井然有序,现在却三两个聚在一起说着话,掌事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