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愣,随即笑道:“那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啊,如你这样说来,好像我等杀了张牛角,张燕还要感激我们似的?”甚觉可笑,故而望着其他将军就笑。其他如严纲等人听来,皆都是跟着莞尔,冷声笑着。
关靖并没有急躁,而是嘿然一声,看向公孙范:“子非张燕,焉知张燕心中所想?”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愣住,也没有急着笑话,便是公孙范也是微微一愣,看了关靖一眼,问道:“如关长史所说,难道张牛角之死,张燕是乐意看到的?”关靖一笑:“乐不乐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张牛角一死,受益最大的便是张燕了。既然张燕是受益人,他又有什么理由好痛恨我们的?”
公孙范脑子仍是没有转开,看了关靖一眼,甩手道:“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黑山张燕到底是与我们结怨在先,如今无故请求他发兵相助,只怕他未必肯来。”关靖哈哈一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你又如何知道他不肯来?再者,张燕与我等结怨在先是不错,可他们跟袁绍也同样有矛盾。虽然这个矛盾一时不是很明显,但只要时间一长,终是一个隐患,张燕他不能不知。”
公孙瓒这时问道:“矛盾?黑山能与袁绍有什么矛盾?”
关靖嘿然一笑:“将军莫非忘了袁本初的出身了?”此一语,公孙瓒糊涂了,他捋着胡须,笑道:“袁本初的出身?”嗤之以鼻,“呵呵,他不就是仗着他四世三公的出身,觉得高人一等吗?怎么,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靖笑道:“当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将军你想想,以他这高贵的出身,他能容得下像张燕这等黑山贼子吗?别的不说,自他入主冀州后,就一直大力提拔任用世家豪强,打压那些寒门子弟,更别说像黑山这般贼寇了。想来若非是他要忙着对付我等,只怕早就拿黑山开刀了。而我们,只需利用这点,就完全可以将黑山拉到我们这边来。相比于黑山的将来,我相信他张燕绝不会纠结于之前我们两家之间的误会,自然是肯发兵相助的。”
公孙瓒听来,眼前一亮,计较了片刻,随即问道:“关长史此言倒是有理,然则以何人为使?”
关靖向前一拱手:“关某不才,愿意出使黑山。”
相对于渤海这边公孙瓒与袁绍双方紧张的局势,陈诺所在的昌国要安静许多……
田楷,他自退守昌国以来,貌似铁定了决心要守城到底,不管陈诺如何挑战,他都是不肯轻易出战。陈诺,并没有因为田楷无赖的举动而有任何的气恼。相反,他倒是静下心来,在昌国城下扎下营盘,围城不走。
田楷之所以决心据守昌国,无非以下两点:
一,昌国城池高大,城内粮草堆积充足;
二,总以为刘备会随时领兵回来救他,到时可内外夹击,击走陈诺,随时翻盘。
总的来说,田楷的第一点信心可能还是有的,不然他也不会将军队坚决的拉进了昌国城中,而不是顺势南下去投靠陶谦。不过,对于第二点,随着日子越久,音信的渐杳,他自己也渐渐没有了信心。
“刘玄德,你说过是要来的,你可千万不能失信于我!”
当田楷再次在城头之上,举目瞭望南面时,城下的陈诺其实一眼就从他脸色里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哈哈而笑,笑声故意送到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