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杀他的人势力已经不可小觑了,脱离了他的掌控,而在当今天下局势不明下,他还能够意气用事吗?当然不能!他这时最好的做法,自然是利用他们‘义父子’的关系再次寻求和好,并引以为臂膀,这对他来说利、绝对大于弊。而陈诺也正是因为想通了这些,方才决心放手一干,以‘势’压董卓,只要他手中的砝码重了,那么也就不怕董卓乱来。
祝融青衣听来,眼睛一转,呵呵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陈哥哥你是翅膀硬了,也就不怕猎人的箭了。”
陈诺一白她:“比喻不好,但也是这个意思……”
祝融红衣咯咯咯一笑,说道:“不过陈哥哥你这次来才带了这么点人来,为什么不多带点呢?要是路上……咦,陈哥哥你怎么了?”她刚才只顾着说话,没想到陈诺此时突然将手上面饼一丢,水袋落地,眉头紧蹙着,脸色神色颇为痛苦的样子。且他双手,已加在了两边太阳穴上,使劲的揉弄着。
“没,没什么……”
陈诺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哪里是没什么,简直是头痛欲裂!猛然袭来的头痛之感,让他猛闭眼猛睁眼之间,只觉的脑袋昏胀摇晃,视力交错,看到的祝融青衣一张脸也是两半。嗡嗡嗡,他的双耳开始鸣叫,脑袋发胀得厉害。他一闭上眼睛,眼睛里全是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在愤怒的朝他咆哮着,有欲择人而噬的样子。
这人,这人如此像一个人,像是哪里见过。不!陈诺睁开眼来,分明这人,正是另一个自己。
不!不是自己!是身体原来的主人,跟他同名的陈诺。
他,怎么出来了?
不!陈诺闭上眼睛,‘陈诺’又回到了他的眼睛里。陈诺害怕了,难道出了问题?他是夺舍穿越而来,也就是进入了原来主人的身体,将原来主人的身体霸占了,又因为他的灵魂气息强过他,同时将原来身体主人的灵魂压制了下去,所以这个身体也就被他操控了。不过,好像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在某些时候,因为身体主人强烈的意识,他有时会突然反扑上来,想要努力挣脱陈诺的束缚。而这种事情,也非是出现一次两次了,那都是因为身体原主人牵挂其父母在董卓手上之故,因执念强烈,有时会向陈诺反扑,导致陈诺大脑短暂的出现欲裂的现象。难道,是原来身体主人感触到了什么,让他对远在长安的父母如此的感到强烈不安么?
难道,是长安方面,他的父母出事了?
是的,是出事了。
……
时,初平三年夏四月二十二日,去长安二百六十里,郿坞,董卓府邸。
骑都尉李肃从着马背上下来,整了整衣冠,重重的呼了口气。在他身后,有十数名骑兵,也从着马背上下来,立在了李肃身后。李肃,则仰首看着眼前高大的城郭,轻吸了一口气。目光,注视在了郭前‘郿坞’二字之上。
郿坞,城高于长安等同,内积谷三十年。董卓筑此坞后,将家眷钱粮全都集聚于此,可说是他的私人别院。而站在城楼上的董卓,当时就雄心万丈的向着外人说道,郿坞,是他的根本,若大事可成,则雄据天下;不成,亦可退守此处,里面的钱粮也足以养他到老死了。可惜,老死,他可能是不能得了,因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