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大人你的第二功。
这第三件功劳,当然是陈大人你保全了韩馥,让其长子奉印绶至黎阳以劝袁将军接手冀州,这样冀州得来名正言顺,也就不会引起外人猜疑,更不会授人以柄了。
陈大人你这三件功劳归功于一点,就是陈大人你说服了韩馥,让韩馥心甘情愿让出冀州。如此一来,这袁将军的冀州虽然在他手上,实际上是陈大人你一手打拼出来的,冀州的真正主人是你陈大人才是!”
陈诺吓了一跳,官场大忌莫过于功高震主了,被他这么一说,就算他无心,也便成有意了。
陈诺赶紧笑道:“逢大人这话也太过严重了,鄙人实在不敢当!想我之所以能够顺利说动韩使君,其实是韩使君他原本就慑于袁将军之威望,我不过是替他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使得他幡然醒悟过来,这才甘愿让出冀州,我也不过从中捡了一个便宜罢了。要说功劳,我这初来乍到的小辈,哪有逢大人一直追随袁将军鞍前马后的功劳的万分之一?”
那人不理他,将逢纪的话继续带到:“其实陈大人你也不必过谦,是什么功劳就当什么重任。逢大人说了,他当真佩服陈大人你,想大人不但劝动韩馥出让冀州,还懂得洁身自保这个道理。功劳自己得了,而且不留一点骂名,把棘手的问题全都留给袁将军,这才是陈大人你的高明之处。”
看着逢纪使者谄媚的一笑,陈诺心里咯噔一跳,他这是什么话?
虽然他的话实在难听,但他也不得不认真应答:“刚才鄙人也说了,鄙人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小辈,什么事情都不懂,在冀州事情上鄙人如果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还请大人代为我言明。”
那人一笑:“这道理难道陈大人你想不明白?天不可二日,冀州不可二主。袁将军虽然接手冀州,但韩馥仍在,你叫他两个今后如何整日面对?”
陈诺想了想,说道:“这一点倒是我疏忽了,韩使君虽然使长子送印绶到黎阳,但他至今仍在将军府上养病。请放心,我这两天就派人去劝说,可让他搬出将军府,以待袁将军接手冀州。”
那人摇头笑道:“只怕根本问题不在这里吧?”
看着那人诡异的一笑,陈诺心里咯噔一跳。
根本问题的确不是在这里,如果韩馥死了,那一切问题也就解决了。
陈诺微微一愣,一时没有答话。
那人嘿然一笑:“陈大人,逢大人让我转告你。其实呢,有时候一个人的功劳真的不必太全了,这对于他自己非但不是好事,而且容易引起他人妒忌。别的我也不多说,话我也已经带到,陈大人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这就回去复命了,陈大人留步。”
那人说着,也就站起身来,躬身告退了。
陈诺目视着那人离开,缓缓的落座。
逢纪这话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如果这冀州功劳他一个人独得了,袁绍怕也不会高兴。所谓水太清则无鱼,有时候某件完美的东西上面有些许的瑕疵,也未必是坏事。
好人他做了,那么坏人呢?
果然,等到袁绍入冀州的前两天,韩馥因为病情突然恶化,终于一命呜呼了。
而袁绍,先前一路来时,还不停让人给他送来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