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冲。韦盛猫着腰身,双腿夹紧了,手中的马刀斜指向侧后方,眼睛中只盯着正前面的那个贼子!
前面,领先的骑兵已经接战,视野中已有马刀在挥舞、有鲜血如箭一般扬起、有战马哀鸣着翻到在地但在这一刻韦盛他全都看不见了。他的瞳孔中只剩下正前方那个贼子那贼子已经举起刀准备迎击,他的脸正在迅速放大!
时间好像都凝结了。那张苍白的脸、半张的嘴巴都看得清清楚楚,那贼子的眼神正变得惊恐,被吓得退缩了一步!
半身的力量都集中在右臂上,挥刀只有一次
刹那间冲抵!“呀!”韦盛手臂一扬,自下而上一刀撩翻了那贼子!
交错而过!
那一瞬间刀尖上传来短促的滞顿感,它刨开了几层肌肉、几根骨头之后又重新荡到了头顶,雪亮的钢刀在一片血雾之中轻盈地抖动着!那一瞬间,贼子的长刀也在韦盛的肋下擦过,生死就在毫厘之间交错而过。
余光之下,那贼子正应声翻到在地。刹那间,一股激昂的气息从韦盛心中腾起。小矮马继续向前冲,韦盛扬起的马刀顺势劈向了下一个贼子!他的后背猛然一震,一只偷袭的长刀在那铁甲上化作一声狰狞的摩擦声!他没感到疼痛,应该没受伤,韦盛连头也不回就踢马继续向前、继续劈砍。
他不需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有最简单的两招:下劈、上撩。什么都不用想,这两个动作甚至已经化作了肌肉的记忆,连贯着不停地重复着、重复着!就是这最简单的两个动作,在马匹奔跑的催动之下便化作了最强悍的杀招!
韦盛脚下不停地踢着马腹、扯动缰绳催促着马儿向前冲、冲、冲出去!冲不过去就撞、撞、撞翻了再踩着他们跳过去!此刻绝对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会陷入混战,就会被前后左右的乱刀戳下马来。
转瞬之间,第三大队第四中队的“临时骑兵”们从乱阵中冲了出去。
他们纷纷扬起沾血的马刀,再齐齐地扯住缰绳转身,再杀回来!他们就像是一片由战马和钢刀凝聚而成旋风,在乱阵之间横扫了几次!那十几件闪亮的西洋铠甲最是夺目,它们不仅能增加数倍的防御力,还有百倍的勇气!
贼兵大乱。
倭刀再快,也快不过骑兵的劈杀;贼子再凶横,也挡不住战马的冲击。车兵每次横扫之后,都有成片的贼子在白光闪烁之下翻倒、死伤!
剩下的贼子便如决堤般地纷拥而去,连长刀都丢了。桥头那边的大批贼子,刚才还在气势汹汹地压上来,现在也纷纷向后退却,又忙不迭地再重新结阵防御!一张张的藤牌晃动着,凑做一道零落的盾墙。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