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密切联系。徐光启甚至还曾来过澳门,就在眼前这座圣保禄大教堂研习西方科学和宗教数年之久,他还给自己起了一个“保禄”的拉丁名字。金士麒虽然没见过徐大人,但心中对其怀着满满的敬意和亲切。此刻亲临这故地,心中徒增几分暖意。
忽然间,那教堂大门开启,涌出了一大波老少葡人先是几个穿铠甲、携刀剑的战士;随后是些便装打扮的家伙,他们手持火铳,好像是猎人;他们中间则拥着几个灰袍红袍的白发老者这应该是牧师了!
真是完整的战术组合。
金士麒本以为这些澳门人与自己有些渊源,今ri又是这一番困境,对方定会欢天喜地地迎上来了呢。没想到他们只是候立在教堂之前,一副很冷酷的样子。湿冷的夜风中烟尘滚动,火把噼啪作响!火光在那几个战士的铠甲上化作漂亮的光晕,他们却把刀剑攥得紧紧的。
金士麒带着部下们迎上去。两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对峙在教堂前,好像要打群架似的。一个白袍老洋鬼子迎了上来,用掺着广东口音的华语喊道:“巡海道金参将?来澳门干什么?”
“老大爷,我来保护你们。”
“不必。”那老头子果断地摇摇头,好像看到恶犬一样退避了一步,却说:“澳门是神佑之地,此前经历数次入侵仍不破。现在全城动员。数千军民同仇敌忾!还有内外三层复合防御,堡垒纵横,大炮台九座,火炮数百门,牢不可破!”
“真的吗?那我怎么走到了这里?”
“你你运气好。”
金士麒差点笑了出来。他不想再听这老家伙吹牛了,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折子。念了几个名字无非是彼得约翰安德烈之类,都是老师孙元化的信中所提的澳门有头有脸的人物。金将军笑吟吟地问道:“请问这些先生都在吗?”
那白袍老者虚指着那小折子,“我就是华伦特主教。”
“啊,这就方便多了!”金士麒顿感亲切,“久仰阁下,听说阁下与御史徐大人有旧,而本将就是徐大人之徒孙呢。”他微微一笑。“好吧,我就是金士麒。”
“我们早就知道。”华伦特主教皱紧了眉头,“但我听说,你后来依附了丁老西那魔鬼。”
此话一出,金士麒顿感冷风袭身。这帮澳门人的信息倒是蛮灵的,不但知道自己的基本状况,甚至还获知了丁氏集团与荷兰人联手的秘密。因此对他金士麒也不再信任。
澳门的夜色是红艳艳的,澳门的夜风中凝结着重重的腥气。金士麒淡淡地说:“你们那九座炮台。有两座已在我手里。”
华伦特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