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魏忠贤毕竟是“帝党”的魁首,有圣光护体,目前还活得好好的。没想到,眼前这金士麒竟然要开设一家“学院”,他到底意欲何为?
龙文光放下了笔,“不知将军这‘学院’里讲习什么?”
“文法、律例、历史、民生、算数、钱粮、经济,都是用于治世的‘实用之术’。”金士麒略有羞涩。“都很浅薄。”
“将军要教授那些人?”
“不怕先生笑话,目前我们师资经费都不足,只能招收些南丹卫军镇中的旗官和文吏。第一批只有百八人,以后再扩招。”
“还要扩招将军为什么要教他们?”
“南丹卫。还有迁江十寨虽小,但也有十几万百姓,都需要卫所派人治理维持。我的那些旗官胥吏不识几个字。圣贤文章他们读不来,只要教他们一些具体操行之法。”金士麒擦了一把汗,“给先生说这个,真是班门弄斧了。”
龙文光不再多说话,内心却被深深地震撼了。
真是小瞧这金士麒了!
龙文光做过两年的县官,深知吏治的艰辛,深知基层政治的困苦。没想到金士麒竟有如此的魄力。要从基础教育抓起,他能成功吗?龙文光心绪万千,不知不觉地提起笔。准备题写“光启文政学院”的名字。
真是巧了,他名字中也有一个“光”字。但他犹豫半天却无法落笔。
小小的书房里很是宁静。金士麒默默地盯着龙文光,心想几个字罢了,又不是你的卖身契。你抖什么嘛。
小瑶却忽然一笑。她声音婉转清澈,“相公你不知道,这第一个‘光’字很难写。作为开端第一字要写得张扬,大开方有大阖,才有力气引领全局。”她又补充了一句:“龙先生不用怕,大胆写!”
金士麒忙说:“瑶妹,不要影响先生,他在蓄力。”
小瑶咯咯一笑。“妾身知错!人家爹娘去的早,缺少管教。有不当之处还请相公多多责骂。”
龙文光听这小男女打情骂俏。更是写不下去了,不禁叹了一口气,把笔缓缓地放了下来。“抱歉,有些疲倦。这些字难以驾驭。”
小瑶却说:“那我来写吧。”
“啥?”“你?”金士麒和龙文光都是一愣。
没想到小瑶却真的拿起了那杆笔,“龙先生指教了。”
她走到桌案前提起笔来。安神,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