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临战前的晚饭,营中照例是开怀大吃,每人分了半斤酒。金士麒则带着军官们,还有7个小女孩,还有4名美貌的妇人们同在大帐中饮酒欢乐,各种笑声、叫声、歌声在大帐里飘荡,嘹亮的、嘶哑的、哀愁的、甜腻的此起彼伏。
等到酒醉饭饱、山歌唱尽。金士麒就醉醺醺地来到那座大帐的后面。
几个士兵正守着一辆大车,上面绑着的正是猛坎。方圆几丈都飘荡着腐臭味。士兵们都遮挡着口鼻。
猛坎仍然活着。
金士麒满嘴喷着酒气,低头望着他,“哥儿,你的人来了!”他说着就笑了起来,“你这不是扯淡嘛!他们本是我手下败兵,你还指望他们?你没脑子啊!”
金士麒望着天空,想着明天的作战计划,“明天,我就要跟他们并肩作战。对,是我先上场,偷袭迁江陆营,然后再故意落败,把官兵引到林子里,然后大家伙儿趁乱杀出!哈哈”他狂笑着,笑得不能自已,“据说林子里树木茂盛,就能克制我的火箭,哈哈这是你想出来的吗?”
金士麒的话,自然有人替他翻译给猛坎。那家伙浑身颤栗着,瞳孔里闪着绿光,嘴里却发出嗤嗤的声响。
“还有其他那些寨子,娘的!各寨都有反心,我猜到了。他们要坐享渔利,但他们没那机会!我要迅猛一击、一击就摧毁你的老本,然后,我倒要看看谁敢轻举妄动!”
“猛坎呀!”金士麒“咚咚”地踹着那大车的轮子,“你一定要活下来,亲眼看到这一切。你若是死了,我就没劲了!”
金士麒大笑着,走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转个圈子,又回来了。
“刚才,听到你女儿唱歌了吗?”他笑眯眯地问猛坎,“听到她们叫我什么?爹爹!还有你的女人不,是我的,都是我的。”
猛坎的眼睛在喷血,粗壮的手指像钩子一般在木板上抓扯着,他咯咯地哽咽着,竟“喀吧”一声咬断了嘴巴上勒着的牛筋,然后一阵阵哀嚎!
金士麒忙制止那几个冲上来的士兵。“他说什么?”
一个山兵翻译着:“他说掉到河里的女人,被他掐断了脖子,沉了下去。”
金士麒身子晃了一下。
他呆立在猛坎面前足有一个时辰那么久,却面不改色。“猛坎呀。”金士麒轻声说,“等一切结束了,我会把你的妻女带走。我会好好疼她们。我会让她们把你永远忘掉。”
黑夜之后,又是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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