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前往梧州、柳州、庆远等地招募水兵。水营给的银饷并不多般,入营第一年每月只有5钱银子,只够单身汉凑合着活着,不足以养活一家老小。因此招兵进展很缓慢,恐怕年底凑不够1900人的兵额。如今浔州灾民流离失所,若是举起招兵大旗肯定会一呼百应。
何参将恨恨地摇了摇头,他说浔州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是浔州卫的驻地,更是濒临战区的敏感地带。尤其是最近几ri有传言说城南聚集的万名灾民要发生些动乱,如今浔州卫派的主力都派了过去震慑他们。这浔州的事态正紧张着呢,我们不好徒生是非。
金士麒急道:“我们是帮他们啊!以后灾民有饭吃、我们有兵用,浔州也减轻了负担,岂不皆大欢喜!”
“但人家不会那么想。”何参将瞪着眼珠子,“换句话说,若是浔州卫派人到你迁江来拉人,你会愿意?”
金士麒伤心地摇摇头,却说:“若是我保不住迁江百姓,也只能随他们去了。”
何参将微微一笑,拍了拍金士麒的肩膀,冷笑道:“那是你蠢!”但半晌之后他却又说:“先不要惊扰浔州卫,我直接请示总督大人。商总督年纪大,容易滥发善心,我若是说给那些百姓一条活路他或许能答应。获得他的首肯之后就容易了。”
金士麒听此言自然大喜过望,忙称尊令。
金士麒拜别了何参将,出门就听仆役禀报:广达行陈公子请你今晚去赴宴。
听到了陈公子的名字,金士麒的心情便很复杂。他有些嫉妒,有些惊奇,更多的是一种辣的激情就像是一头狮子在自己的领地上发现了陌生的尿迹,一种迎战的从小腹处勃然而生。
在来浔州之前,金士麒一直把桂林兵仗局当作假想敌,在战略上藐视它,在战术上做了百般准备,没想到竟半路杀出一个奇兵。广达行今天的火铳成绩太惊艳了,100发铅弹射击比旁人多10余发,这成绩不只是“更好”,而是一种“质的不同”!金士麒敏锐地感觉到,这种射击jing度甚至可以影响到步兵的战术。
金士麒明白,这个陈奚源无论是作为对手,还是作为合作伙伴,都将是兵工领域很重要的一个角色。万幸的是陈家与自己有些间接的关系,而且午前彼此相处还不错,看来可以把他推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位置上去。
随后的两个时辰,金士麒先是姚孟阳商谈了水兵招募的事宜,之后便前往“藏宝港兵工展销会场”,亲自去吆喝生意。
可惜展销会的情形与昨ri一样,仍然是看得多、动心的少,谈价格的几乎没有。直到傍晚散场一共才卖出了两箱火箭,赚了12两“开张银”。而且这两箱货还是“半强迫半恳求”才卖了出去,是因为一位来宾不小心把茶水撒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