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士麒呆了。“我?才来呀。”
白指挥使便提起了伤心往事
可恨啊!五年前咱南丹卫在贵州打仗,三个千户死绝在那鬼地方。这迁江县城西边10几万亩的军田就荒废了,南坡北坡的山民就盯上来了。他们先是说交租子,后来又说借,但前后一粒米都没交过。现在你们三个千户所迁来,消息传出去,南坡北坡两个寨子怕被赶走,就鼓动那八个寨子一起闹事!
金士麒暗道:“那也不能怪我啊”
他逐渐明白了,大明的南方也不平静。贵州的叛乱持续五年了,西南各地的土司也都借机闹事。除了那些田产之外,这十个寨子每年被逼缴纳几万石的米、几百匹马的重税。现在“南坡北坡”两个寨子挑头,所有的山民就合兵起事了。
没错,现在朝廷虚弱了(明末啊),现在不闹何时闹啊!这情形,就像一家公司快倒闭了,员工都来往家搬东西。
“那老家伙南坡的土司,进城来要挟我。”白指挥使怒道,“北坡的土司是他外甥,就带着几百土兵在县城外候着。说是保驾的,其实是威胁攻县城呢!”,
“在城外?我怎么没看见。”
“在码头那边的村子里。”
“码他娘的!”金士麒紧张了,他的两条船就在狼口下啊!
“麻烦哩。他们只答应把县城旁边的3万亩还给我们,山口西面不还。我怎能答应啊!”白指挥使说完这话,就盯着金士麒。
金士麒明白了:“嚓,这老家伙是在试探我,用我的土地换和平?”你奶的,我的10万亩土地,你直接就送了7万!他立刻道:“那可不成,即便我们答应,朝廷也不答应啊!”
白指挥使却一笑:“是啊。但只要不声张,朝廷也不知道,大家默契嘛!”
你娘!金士麒心里火啊,我这船上行李还没卸呢,你就把我的地给送人了。白指挥使,我恨你!
“大人高见啊!”金士麒点头称是,“但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也不能土人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查应才那千名精兵没几日就到了,到时候咱们先亮出实力,再好言商量。双管齐下多讨些田产回来,我也省得饿肚子了。”
“嗯,你也有些道理。可我这里,每日要给土司们送去百两银子。这叫‘安抚银’。”
“好便宜啊!”
“每日一百,哪里便宜!他们全盯着这点银子才不动兵,我在流血啊!”白指挥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