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山海关营户摊贩兜售的低档货色,与金大公子那套色印刷的《私阁三十六式》相比真犹如云泥。里面的“式样”保守也就罢了,更可恨那线条粗糙简略,换作是不知人事的小夫妻来按图索骥,恐怕根本找不准位置。更可笑的是开篇还有一段莫能两可的“操作说明”,行文干涩空洞:“男有余、女有缺,以余补缺即可繁衍子嗣”
金士麒哈哈大笑啊,举着小册子说:“你爹这次不细心啊。”
可随后他就明白了:那老汉知道金士麒是个风流公子,自然经验非凡,会把莫儿“照顾”得很妥当。这劳什子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所以捡了最便宜的买。金士麒暗道:可是咱家也准新手啊!
“说过了不许笑的。”莫儿嗔怪道。
金士麒“现在,轮到你给我的礼物。”
“我哪来的礼?”莫儿说,她立刻明白金士麒要的是什么了此刻,他正把她重新抱到床铺上。
小小的船舱里,被灯光照得通亮。上一次在营房里欢.爱时只有暗淡的火炉,哪里能赶得上这明亮的六盏防风灯。没错,他们终于光明正大了。“明火执仗”,说的就是这个吧。
莫儿却说不许不许亮着那么多灯。他们一番讨价还价,只留下两盏。
莫儿这傻丫头,两盏与六盏又有什么本质区别?两盏淡黄色的光芒弥漫在小小的洞房中,看得清她懒懒倦倦地躺在床铺上,身姿娇媚惹人。她手指紧紧扯着床单,身子却软软的,任由他把红裙罗袜衣衫件件褪去,只剩下那件紫红色的肚兜,遮不住如玉般的身子。,
莫儿闭上眼睛,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像如暖流一般在她身上流淌着,惹得她也逐渐热了起来。他的手停在她胸间,莫儿的呼吸更是发烫。
“好美。”金士麒的声音也在发颤。那坏人抚摸着她肚兜上的绣纹,说:“你这图案,绣得好美。”
莫儿眯着眼睛,含怨地望着他。她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你再戏弄人家,还会咬你。”
她的肚兜上绣着一朵绚丽的百鸟图案。记得一个月前,她在觉华岛上就在绣这件内衣,当时她羞着遮挡着不给他看。之后在天津、在山海关,她也是躲躲藏藏的,她就在为这迷离的一刻而准备的。
莫儿的绣法精妙绝伦,那些鸟儿竟有浓淡之别、虚实之分。它们互相错落交叠着,又如浪花一般飞舞在一个漩涡中。金士麒用手指轻轻触摸着那温软的图案,“为何是百鸟?”
莫儿幽幽地说:“是九十九。”
忽然间,金士麒知道她暗藏的意思:她是今生无法做他的正妻,这段情感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