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的兵士大吼:“蠢物!”他指着羊腿飞去的方向,“你们眼瞎吗?那骨头一掰断,就是利器,能戳开你们喉咙!你们以为这小爷是雏嘛,他是个武举!”
金士麒气得颤抖:你娘的!这你都猜中了
李百总又指着那两个士兵,“你们把刀都换掉。万一他夺了刀,就会割绳子,砍了栏杆。”
金士麒气得脸色煞白:你婆的!你全猜中了啊
那大胡子士兵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百总,我的武艺你还信不过?不是吹牛啊,六七个汉子过来”
“闭嘴!我谁都信不过。这人若跑了,咱一起掉脑袋。”
那两个士兵不再言语,忙把腰刀和短刀都摘了,换成两个锏。“锏”这种兵器,金公子可是头次见到,简单说来就是一根带棱的铁棍,非常适合用来砸脑袋、打屁股。
金士麒心中黯然,脸上苦笑,身子被几个士兵抬起来丢进马车。他爬起来,忽然看见脚边的那件驼毛薄绒的披风。他便捧起披风,喊道:“李百总?有劳,把这披风给那姑娘送去。”
李百总走了过来,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瞪着他。
金士麒叹息道:“长路漫漫,天亦寒冷啊。”
“凭什么帮你。”
“我身上里有些银子。”
“已经在我口袋里了。”李百总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李百总!”金士麒忙叫住他。金士麒正想再恳求他,心中却傲气顿生,竟恨道:“你若今日行此一善,我会牢记在心。如有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饶你不死。”
“哗”!一刀斩来,白光闪过,金士麒手中的披风已经断成两截,飘落在车厢里。李百总“喀”地收了刀,大笑着转身而去,好不潇洒。
午后,吴襄的车马便一路前,不久便进入了山区。
金士麒蜷缩着坐在车里,等待着机会。,
车厢四周都被毡布遮挡着,他只能透过小小的几个缝隙观察外面,视线还被左边的车轮所阻断。他还不敢多看,生怕那两个士兵发觉,被蒙了眼睛就彻底糟糕了。
凭借着零零散散的景象,还有车厢的起伏变化,他发觉现在这车队走的全都是山路啊。金士麒愕然了,“吴襄,老王八,你到底要去哪儿?”
金士麒对辽东的地理略知一二,从山海关向东北方向,明军势力都压缩在沿海的一条狭长的平原上,就是“辽西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