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够狠”苏木匠暗道。
他见这公子诚心如此,也不再多说,立刻搬出全套工具开始干活。工具在手,苏木匠立刻进入状态。金士麒和一帮仆役兵士们忙在周围伺候着。
一位优秀的工匠,干活的时候是很美的。
但见苏木匠前腿弓、后腿绷,身如仙鹤手若捏花。他指头轻捏,木料上便划出笔直的墨痕;手腕轻抖,立刻旋出浑圆的弧线;肩头摇动,锯条如电、木屑横飞,斧劈凿砸沉稳如铁,锤落声声顿挫铿锵。
那坚实的木料在他手下如油脂一般切开,化作线条分明的一块块一片片一条条。锉刀擦过之处,光洁如漆,榫子插落卯口严丝合缝,木料接缝之处浑然天成!
小小的茅舍,但听嚓嚓声、砰砰声,声声入耳。油灯闪烁下,长弓舞,刨花飞,溢彩流光。
艺术啊!金士麒赞叹道。
此时,那苏莫儿藏在闺房的门后,一直默默偷看着外面。
她的目光凝聚在那混蛋公子身上。那男人在爹爹身边忙前忙后,眉飞色舞,欢叫个不停歇,就象个孩子一样。他身上沾着木渣,头上挂着刨花,手指上还缠着绷带脑袋上也有绷带,是老爹中午时砸的手腕上也有绷带,是她午后咬的。
苏莫儿忽然觉得这世界变幻莫测。几个时辰前,此人还是万般该死。但此刻他竟然在自己家中,跟着自己老爹忙得热火朝天。
而且,看上去也不是特别该死了。
他真是冤家啊!
一个时辰后,“六件套”都完成了。除了风向仪和撒放器,另外四件都已经牢牢地装在弓上,并进行了初步调节。金公子拿着“完成状态”的弓,他越看越欣喜,忍不住“啵”地亲了它一口。
但“必胜之弓”还差最关键的一步:明天金士麒将会进行实地测试。获得拉力、距离、风速等参数,经过计算后获得各个距离和风速情况下的偏移量。
他问那五个亲兵:“诸位,我这弓能射多远?”
“五十步,再远就没劲儿了。”“三十步或者六十?”“一百步没问题,我被射过。”“骑射奔袭,最远吊射二百步。”“回公子,顺风飘一里。”,
好嘛,五个人给了六个答案,而且都有道理。“明天上午会很忙啊!我每十步距离算一组参数,要算出一百步的距离”他转过身来问金财,“你会用算盘吗?”
“不会。府里只有孙管家会用。”金财挠挠脑袋,“但小的也想跟去,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