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亲兵看护着怕他冲动。
但此刻,他的心中却开始冷静了,他浑身充斥着一种“无力感”。他明白,这吴三桂分明是有备而来。动武又打不过他,争论也辩不过他。眼下真是烂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变成屎了。
金士麒走上一步,在那些狂欢的匠户中看到了苏木匠他低着头只跟自己闺女说话,一副胆小谨慎的模样。
金士麒高声道:“苏木匠,你出来说话!”
众人听到金士麒的声音,又是连声哄笑。但那苏木匠却不敢看他,转了半身躲在别人之后。那苏小娘却不怕他,横眉冷对地瞪着他。
金士麒心中一动,便道:“苏木匠,前后因果,你清楚就好。”说完,他竟转身而去准备入府。
“慢着!”吴三桂喝道。他故意拖着嗓子嚷道:“金世兄,小弟在此恳请一件事情。只请你大人大量,以后不要为难这小娘和他爹爹。”
好人全被他当去啦!
这真是应也不是,不应更不是,金士麒被气得哑口无言。
但事实证明,出来混,关键时候还是要靠朋友。当金大少爷理亏词穷时,他的朋友们跳了出来。这帮纨绔公子们最擅长吵架,也最爱吵架。他们避开“抓人老爹图谋杀害”这一软肋,从别处着手。借着人多势众,对吴三桂劈头盖脸地骂开了
“吴三桂,你爹不过一马贩子,你又算个屁。”“此乃龙武营的地盘,哪有你说话的资格!”“关外不是要打仗了吗?你缩头乌龟跑山海关来干屁啊,快滚回宁远去!”“逃兵子弟,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这个!”吴三桂大吼,他“呼”地扬起手来,手中所握正是那一支弓。
公子哥都楞了一下,他们张张嘴说不出话来,毕竟这吴三桂的功夫可是众目所睹。半晌之后不知谁嚷说了句:“娘的,说不过就要动手,粗人。”
吴三桂冷笑一声,用弓梢指着金士麒道:“金世兄,听说你是一帮龙武子弟的头雁,是关西的霸王。但今天在我吴三桂面前,你敢说半个‘不’字?”,
金士麒低下头,又开始找砖头。
这一次吴三桂没给他时间,而是继续喊道,“金士麒!你若不服,就请与某比个高下!”
这吴三桂竟然当众挑战了。
将军府门前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寒风呼啸。现场的一帮少爷、兵士和家丁,还有那些匠户民众,还有苏小娘父女,百余双眼睛瞬间就聚焦在金士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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