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我的儿子。若是想把他扶植起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他本心已经离开北王家,前去投奔南王了。在这一点上,英吉比阿瑞要强,无论英吉多么亲近蛮族,他也都是北王家的人。”
尤金言说:“是啊,大公子这两年来也算是中规中矩,不仅不再和蛮族联系,对北王军的建设也出了不少力。看起来王爷选的也不算错。”
颜华苦笑说:“错了又能怎样?”
尤金言说:“错了就错了,王爷还有夕小姐这个女儿嘛。”
颜华说:“你也知道她是女儿嘛,这丫头最近两年还算听话,脾气变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不过嘛,她的心也不在我这儿了。早晚她是要飞走的。”
尤金言意味深长地笑着说:“王爷大可放心,这两年来维公子只送了一封信回来,信中只字不提夕小姐,也没说清他身在何处,小姐也该看得淡了。”
颜华苦笑说:“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以夕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早晚是要去找夏维的。我倒希望夏维赶紧滚回来,我召他作女婿,以后让他留在我身边。”
尤金言忽然怅然地叹了一声,说:“维公子恐怕不会回来了吧,当年他和太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直到现在也还时常有人提起,他一定不会回来给北王家添乱的。”
***
在妍河上游的三岔口,第十军正试图秘密渡河,迂回到南王军后方实施骚扰。东晨炫也在队伍中,当年他被逐出家门,四处游荡了一些日子,后来被阎达派人找到,接回大星关,在关中的一块方圆百里的大作坊里,指挥上千人制造新型的星羽弩,一年多来从未离开半步,也实在把他憋坏了,正好这次北王军和南王军将要对决,他便主动请缨,加入了颜夕的第十军。
东晨炫找到颜夕的时候,颜夕和白穆正摆开地图,研究斥候的回报。东晨炫便没有走过去,无论如何他还是姓东晨的人,是东王的长子。这些年他在北王军中相当于一个高级工匠,没什么实权,也不适合参与到北王军权力核心中去,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这一次出征,他只负责规划分配粮草。
颜夕见东晨炫来了,又和白穆商量了一阵,定下行军路线,便让他去传令了,自己走到东晨炫跟前,微笑说:“阿炫,你今天好像没什么精神啊。”
东晨炫打了个哈欠,说:“可不是嘛,一年多没出来了,这几日行军累得要死,没睡好。”
“说谎。”
“说谎?”
颜夕笑着说:“你根本不是没睡好,你是嫌监管粮草的工作没意思,所以才没精神吧?”
东晨炫正色说:“颜夕,你真是我的红颜知己啊。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去死。”颜夕啐道,“刚说两句话就没正经了,我现你这两年越来越像某人了。”
东晨炫嘿嘿笑着说:“某人是谁?”
颜夕脸上一红,侧过头去不说话。
东晨炫装作痛心疾地说:“我真该死,现在北王军上上下下,谁都知道,在夕小姐跟前绝对不能提起某人,唉,是我不对,是我不对。”
“你还说!”
“不说了不说了。”东晨炫得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