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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墨玄查完再。” 苏霓裳合上锦盒，指尖在盒盖上轻轻敲击，“灵儿刚稳定住联盟，不能再让她分心。况且……” 她顿了顿，望向龙鳞碑顶的剑，“这剑的异动，恐怕和你的黑石有关。”

话音刚，墨玉剑鞘突然发出一声轻鸣。不是之前那种急促的震颤，而是绵长的、带着悲鸣的低吟，剑穗上的珍珠剧烈晃动起来，竟有几滴水珠从珍珠上滴，在碑石上，瞬间凝结成冰。

林晚意猛地攥紧瓷瓶，瓶中的净魂露泛起涟漪。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剑鞘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气息 —— 与后山黑石上的 “虚无” 气息同源，却又带着柳倾城剑灵残留的意志，像是在对抗什么。

“倾城在警告我们。” 林晚意的声音有些发颤，她想起柳倾城化作剑灵时，剑身曾映出万噬之心的模样，如今这剑鸣，怕是在示警 “虚无” 气息已经开始侵蚀龙鳞碑的信仰之力。

苏霓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她抬头望向惊澜城的方向，城主府的飞檐在晨光中若隐若现，楚灵儿此刻应该正在处理联盟的奏折。她突然觉得，沈星移送来的不是一片花瓣，而是一道催命符 —— 权欲带来的恶还未散尽，新的危机已经在暗处滋生。

“我让商盟的人去后山封山，就要开采净魂花的根茎。” 苏霓裳的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手指却依旧紧紧扣着锦盒，“你继续研究黑石，有任何发现立刻告诉我。墨玄那边，我会去联系。”

林晚意点头，目光重新回剑上。剑鸣已经停止，剑鞘上的霜气却没有消散，反而在阳光的照射下，渐渐凝聚成一道细的黑影，像是一条蜿蜒的蛇，顺着剑鞘爬向碑石，最终融入楚惊澜的龙魂浮雕，消失不见。

她心中一动，伸手触碰浮雕上黑影消失的地方。石面的温度比刚才更低了些，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钻进了碑石里。她突然想起沈星移花瓣上的字 ——“真心无价”，或许，能对抗这 “虚无” 气息的，不只是净魂花与龙旗，还有碑石下那些牺牲者的真心，那些百姓对和平的执念。

“霓裳，你看。” 林晚意指着浮雕的龙爪处，那里有一道细微的裂痕，是当年花妖攻城时留下的，此刻裂痕里竟渗出一丝极淡的金光，与花瓣的光泽相似，“信仰之力还在。”

苏霓裳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想起当年组建净邪卫时，百姓自发捐出首饰、粮食，甚至有老人将传家的净魂玉砸碎，磨成粉撒在城墙上。那些真心，如今都凝在这龙鳞碑里，成了最坚固的屏障。

“会没事的。” 苏霓裳轻声，既是安慰林晚意，也是安慰自己。她将锦盒放进披风的内袋，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花瓣传来的微弱暖意，“楚惊澜用命换了这和平，我们不会让它再碎掉。”

两人又在碑前站了片刻，没有再话。晨风吹过碑林，净魂花的香气弥漫开来，将碑石上的凉意冲淡了些。守碑的龙骑卫远远看着，只觉得两位先生的身影在晨光中格外安静，像是与这片碑林、这尊石碑，融为了一体。

离开时，林晚意回头望了一眼。碑顶的墨玉剑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剑穗轻轻晃动，像是在目送她们离开。她突然想起柳倾城当年过的话：“七凰之中，我最羡慕晚意，能守住医者的初心。” 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