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只缓缓伸向她头顶的手,心中满是不解。
曾经的师徒情谊在这一刻仿佛是一场笑话。
更重要的是,她一想到以后就要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平凡人,就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就在玄德真人即将废掉她功力之时,她一下拍开了玄德真人的手站了起来。
“师父,既然今日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徒儿也斗胆问您一句,若今日换做是清珑犯了错,您还会这么做吗?”
“此事与清珑有何关系?她早已下山自立门户,莫非你对她仍心存芥蒂?”
“我明明比她先拜您为师,为何您只看重她,就因为我天资不足吗?”
“你二人自小各有长短,无从比较。为师自问待你们一视同仁,清珑为避免同门相残更是自请离去,你为何仍不愿放下心中执念,仍如此冥顽不灵?”
“一母同胞的兄弟姊妹尚且做不到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同门弟子?师父不愿承认也罢,反正今后你也不会再认我这个徒弟了。”
说罢,清奉道人从腰间取出匕首,手起刀落划破手掌。
鲜红的血液流满整只手。
“是我做错了事,我认。但若要毁我功力,我绝不答应。既然你说师徒缘尽,那我走就是了。”
清奉道人丢下匕首含泪离去。
回忆至此结束。
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我和清珑拜师后的故事讲完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错了。”
“这些事在你心里一定反复上演过很多遍了吧。是非对错无需我来说,你心里早已有答案了。”
“你和清珑真的很像,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当年,我强迫你留在我身边,既是为了证明我比清珑更适合做你的师父,也是为了感受师父曾经的心境。”
清奉道人苦笑着摇摇头。
“果然,那个红娘子连你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了,师父更疼爱清珑是对的。”
“你又错了,师祖说过你和师父的心性不同,你沉稳自持只需勤加修炼便可,而师父天性洒脱自由,应当多加约束教导。师祖不是一碗水端不平,而是因材施教罢了。”
“我用了几百年才想明白的事,你居然只听了只言片语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