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当时在出口的时候，为了逃生也没来得及细想，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如果那个出口真的是邪修平时进出所用的话，会不会也太麻烦了些。”

    “的确，而且在你昏过去之后，悬云梯的另一条绳索也被收回的石板夹断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些鬼脸娃娃鱼涌出来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出口，而悬云梯和鬼脸娃娃鱼都是用来对付我们的。”

    “你是怀疑清奉道人改了机关？”

    “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有这个本事。”

    “看来此人的确不可小觑。”

    重明只恨当初没早点发现人间有这么一号人物。

    否则一定亲手解决了这个祸害。

    凌霄用树枝戳了戳正在慢慢变干的果泥。

    “清奉道人料定会有人追杀她，所以才会改了机关，她行事素来谨慎，绝对不会只设这一重陷阱，我们接下来的路不会太平了。”

    “如果真到了当面对峙的时候，你能对她下得去手吗？”

    重明冷不丁地一问，凌霄拿着树枝的手都顿住了。

    她放下树枝，深吸一口气。

    “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决意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杀她报仇吗？”

    “可她对你来说也不只是仇人那么简单。”

    “我和她之间短暂的师徒情分早就消磨殆尽了。她杀了师父，蛊惑红娘子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还伙同邪修杀了不知多少对母子，她是死有余辜。”

    “若你届时下不去手，我可以替你杀了她。”

    纵使凌霄说得多么决绝，重明都看得出她还对清奉道人尚存一丁点的仁慈之心。

    凌霄望向重明，没有说话。

    或许也只有重明从能看得清她的内心。

    夜色朦胧，果泥已经变成了粉末。

    凌霄按照比例分装到各个迷药瓶里，确定无误后才睡下。

    天蒙蒙亮时，她才和封离一同醒过来。

    封离扶着脑袋，眼神迷离。

    “头好痛啊，我怎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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