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到这里，凌霄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决定追杀清奉道人的时候，曾在澄仙湖和尸鬼山之间有所犹豫。

    最后选定先来澄仙湖，是因为清奉道人死而复生，正是身体虚弱之时。

    尸鬼山里妖魔毒虫甚多，且地形复杂凶险。

    清奉道人未必应付得来，必然会选择相对安全的澄仙湖。

    可现在看来，澄仙湖里的东西常年独霸一方，未必容得下清奉道人。

    反之在尸鬼山只要占据一隅，就十分利于藏匿和修炼。

    “失算了。”

    凌霄有些懊恼。

    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放任妖孽作祟。

    一直默不作声的重明忽然开口道：

    “昨晚我已潜入湖中查看了一番，除了湖底深处的白骨堆，并未见到什么妖怪。”

    “你不让我下湖，自己却下去了？”

    “那位老妇不是说我们三个长相俊俏，掉下去就回不来了吗？可见我们三人更能引妖怪现身，当然是我去更合适了。”

    重明的辩词有理有据，还真让凌霄无法反驳。

    “不过你说并未看到什么妖怪，难道是我们想多了，其实那些溺死的人都只是意外？”

    “非也。”

    重明从旁边拿起一根树枝，在白沙滩上画了起来。

    “上面这个是澄仙湖表面的形状，下面这个是湖底的形状，你们看像什么？”

    “像两个葫芦，上面那个是壶嘴朝西，下面这个壶嘴朝东。”

    “封离说得不错，这澄仙湖上下都呈葫芦状，但这湖底和湖面却完全相反。准确来说，湖底更像是一个倒悬的葫芦。”

    紧接着重明又在最下面画了一副图案。

    “湖底自西向东越来越深，壶嘴倒栽向下，似乎通往地下河。除此之外，我发现的那堆白骨正好汇聚在上下两个葫芦的细腰的交汇处。”

    “这又能说明什么？”封离疑惑道。

    凌霄只思考了两秒就给出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