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他在,不会出事。
至于舒羽,也该吃点苦头了。
裴云序大踏步地走进去,到了船舱门口,顿住了脚步。
“你来了。”
清冷的声音从舱内传来。
他推门而入,见姜翎正临窗而坐。
一袭月白暗纹襦裙,外罩浅紫绡纱广袖衫,墨发用一支木簪子松松绾着,几缕青丝垂在颊侧。
烛光在她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一如那美人图上斜倚窗边的美人。
裴云序目光微凝,那木簪子似乎是他亲自做的那只。
姜翎竟然带上了?
这是……不闹脾气了?
裴云序眼里露出一丝欢喜来。
姜翎起身,纱裙倾泻而下,腰肢婀娜,缓缓向他走来,停在了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的桌前。
裴云序的心顿时有些乱了,他上前两步,走到了她身边。
甜甜的果香顿时涌入他的鼻腔。
姜翎还换了新的熏香?
裴云序不自觉地多嗅了两下,目光落到她白皙柔滑的脖颈之上,喉头微动。
姜翎仿若未知,素手执起案上的青玉酒壶,为他斟了一杯。
“去年埋在桂花树下的酒,找人翻院子的时候都弄破了,只剩这一坛了。”
他接过那白玉杯,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温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微动。
酒液澄澈,浮着细碎金桂,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即便这里面下了毒,只要是她递来的,他也甘之如饴。
“阿翎……”
他放下酒杯,声音因着这难得的温情而低哑。
“院子里空荡荡的不好看,我让花匠给你搜罗个百千种的花,你喜欢哪个就种哪个好吗?”
姜翎顿时被他逗笑了。
“那院子才多大,百千种怕是连落脚的地儿都没了。”
千金难博美人一笑,这句话裴云序也是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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