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给岳母敬柱香,谢谢她保佑你还活着。以前我很少陪你来,以后我会多来看岳母的。”
姜翎伸手将他手上的香丢掉,抢得太快,还不小心烫到了裴云序的手背。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娘若活着,她不会让我嫁到裴家!”
裴云序看着脚下逐渐熄灭的线香,心也一点点沉下去。
姜翎平日里是很温和的一个人,但遇到她娘的事,就会像个刺猬一样充满攻击性。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知道姜翎对他,对裴府其实是有恨的。
有恨也好,总好过无情。
他俯身慢慢地捡起香,然后再将其点燃,慢慢插入了香案。
“阿翎,我们不在岳母牌位前吵架好吗?”
姜翎眼睛微眯,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猛地转头去看,明亮的长明灯后,她母亲的牌位正完好无损地摆在那儿。
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
姜翎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牌位她明明已经带下山了,藏在老宅里。
她还吩咐银杏走的时候别忘记带上。
那这是……
裴云序在警告她?
“你母亲的牌位,是我让人从老宅里拿回来的,银杏她们想拦来着。”
裴云序走到她身后,如影子般站在她身后。
“我只是觉得,香山寺是京城里香火最盛的寺庙,岳母呆在这里,受人供奉,来世才能平安顺遂不是吗?”
他在威胁她!
他有办法禁锢住她身边的所有人。
还以为他转性子了,才装了几天的温柔,这就露出大尾巴了。
“呵呵。”
姜翎冷笑一声。
“侯爷威胁人当真有一套,你赢了。”
裴云序一愣。
姜翎好像误解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