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宫内当值数十年,什么风波没见过。
不过京城都在传武安侯夫人坠崖身亡,没想到是被蒙族人救了。
但裴云序不将她接回府去,留在这儿,不怕被安个与蒙族往来密切、通敌卖国的罪名吗?
这可真是个烫手的事。
现在看来,裴云序之所以叫他出来给那个黑衣人诊治,打的就是把他弄来此地为夫人诊治的主意了。
毕竟他是眼科圣手。
还转了三道手,瞒得够深啊。
齐太医心思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
他上前检查了姜翎的眼睛,又按了按她的脑袋。
“脑部有瘀血,压迫到眼球了,需要施针七日,将瘀血化掉,眼睛自然能看见了,今日来得仓促,简单给你扎两针。”
他又看了立春一眼。
“麻烦去准备一盆热水,几根蜡烛。”
立春忙吩咐人去准备了。
扎完针再取针已过了半个时辰。
阿娅都等睡着了。
齐太医揉了揉僵硬的老腰,背着药箱出了门。
凌霄在后门处已等候多时。
“我说凌侍卫,你家主子这也太不地道了,直接把老夫往贼船上绑啊。”
凌霄赔笑着接过齐太医手上的药箱。
“看您说的,怎么是贼船呢,主子最信任的就是您了。”
“呵,那倒是。”
齐太医轻嗤一声。
裴云序十二岁敲响登闻鼓,挨的那道板子可不是白挨的,那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也就他当时路过善心一发,给他吊住了命。
不然哪来的后来的武安侯。
裴云序这小子也上道,回京后第一件事,就过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这可是皇帝亲封的第一个人,他哪敢受,但裴云序坚持磕了。
后来逢年过节,礼物问候也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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