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原来,那不是疏忽。
是她借这些小小的事情,在小心翼翼地在表达着她的不满。
可他从未在意。
这条特意为他点亮的路,如同她这些年在他身边的存在。
安静,细致,全心全意。
被他视为理所当然,直至彻底熄灭。
他才在黑暗中感到了切实的不便与……空落。
刘老头将他送到后院门口便回了,裴云序难得一路直接回了主院。
主院廊下,本该有值守的丫鬟婆子,此刻却空无一人。
廊檐下漆黑一片,唯有雨水顺着瓦片滴落的单调回声。
他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此刻也看出了这些下人们对姜翎的敷衍。
主子不在,竟然就这般偷奸耍滑。
不过他没发作,也没喊醒这些人,独自进了门,点亮了蜡烛。
昏黄的光晕铺开,驱散了小片黑暗,却更显房间的空旷寂寥。
烛光摇曳,映照出熟悉的陈设。
他打量了一圈,突然发现属于姜翎的味道消失了。
那张她曾伏案抄经的书桌,经书还在上头,她常用的墨笔却不见了。
那扇她常凭窗远眺的小窗,软塌还在窗下,但窗外的木槿花已经谢了。
还有……那张宽大的拔步床。
视线触及床帏的瞬间,记忆如同挣脱牢笼的猛兽,凶悍地扑噬而来。
画面清晰得灼人。
两天前,他被姜翎扑倒在这张床上。
女人柔软的气息混着甜腻的芳香侵入他的领地,他被逼得步步退让,却又步步逼近。
逼着姜翎喊他的名字,逼着她承认她……要他。
但她却让他滚。
滚……
裴云序只觉得喉头发紧,许是失血过多,让他有些晕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