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嘴边赞赏的武安侯!
来之前,福公公还觉得这是个苦差事,但现在……
他忍不住也提点了一句。
“侯爷,这帕子给您擦擦头发,其他并无不妥,皇上急招,咱们还是莫要耽搁了。”
而且武安侯这般模样,瞧着更显伤情凄楚。
或许……圣上的惩处也能因此轻上几分。
这些话福公公是不能说的,他是皇帝身边的人,不能对其他臣子有明显的偏向,能递出一块帕子已是示好。
裴云序闻言,微微颔首,不再多言。
进了内城,过了玄武门,就要下车步行了。
福公公一下车,便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软轿。
他眯了眯眼,都说皇上召回武安侯是因为私调禁军一事要好好惩戒一番。
但现在看来皇上对武安侯还是格外看重的,不然怎么会专门安排了轿子来接。
好在他方才说话做事并无得罪武安侯之处。
“福公公,侯爷,皇上亲赐软轿,请侯爷入轿。”
裴云序从马车中下来,已经脱掉了浸湿的黑色大氅,一身玄色衣袍在冷风中猎猎作响,看着格外瘦弱。
他看了一眼软轿,神情淡然,然后朝福公公微微点了点头。
到了乾清宫,沉稳的熏香将整个室内熏得暖烘烘的。
裴云序一进门,便觉得寒意被驱散了许多。
皇帝眯着眼看他,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身子微微向前探,压迫感十足。
两边站着几位朝臣和皇子。
裴云序扫了一眼,熟人不少。
他神色如常走上前,带着些许泥泞的鞋子,将乾清宫华丽厚重的地毯踩出一摊水印来。
对乾清宫内微妙的气氛他似乎也浑然不觉,走到前方双手合拢,恭敬地朝皇帝一拜。
“微臣参见皇上。”
裴云序话音刚落,就有人立刻朝他发难!
“大胆!武安侯,你私调禁军可是杀头之罪,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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