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忱余光瞥见身侧陆禁的侧脸,硬生生将照片的事咽了回去。
他怕陆为泽是真的会把他关到死。
“瑜瑜,你跟我说,你是不是怀孕了?你要什么都给你,别闹了,好不好?”
陆家的律师团面面相觑,没料到自家上司会在这最后关头,说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
文茵都气笑了,一支签字笔被她在手里转得像个螺旋桨。
亏他想得出来。
明瑜成了视线焦点,却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她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会议桌另一端。
陆禁只顾垂眸捻着佛珠,就没正眼瞧过她。
“你想多了。”她收回视线,声音清冷,“只是吃了几顿不干净的东西,肠胃不适而已。”
一句“不干净的东西”,陆家两个男人都感觉自己被骂了。
明瑜没再理会陆言忱的反应,侧头看向文茵,示意可以开始了。
文茵会意,扬声道:“既然无关人员的废话都说完了,那就开始吧。明小姐时间宝贵。”
陆言忱还想说什么,却被陆禁叫住。
“陆言忱。”他终于开了口,“签字。”
陆言忱没办法,只得先签了下去。
明瑜也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旁边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收尾,她感觉自己这八年的青春,也跟着一起被封存在了这张纸上。
她合上文件,推了回去。
“好了。”
她站起身,对文茵说:“辛苦了,剩下的事,还要麻烦你了。”
她站起身,拎起放在手边的包和车钥匙就走。
从始至终,都再没有再看陆言忱一眼,更没有看陆禁。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关上,陆禁始终低垂的眼睫,才终于抬了起来。
放在膝上的手一寸寸收紧,那串盘捻了多年的佛珠被他攥在掌心,硌得掌心发疼。
陆禁知道她租了房,隔了大半个京市的普通小区。
他原以为,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