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咽了口口水,挠挠头,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安吾推推快要滑到鼻梁的眼镜,相当成熟且平静地从鞋柜里找出拖鞋,换好,把水果和牛奶拎到厨房里,再走回客厅,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十分端庄地坐在了太宰治与源雅文的对面。
圆框眼镜在某个特定的角度上泛起冷硬的白光。
“我是代表自己来的,”安吾翘起二郎腿,女王似的气势全开,全力展现自己尖酸刻薄的那一面,“手和脊椎都断了吗,太宰。”
太宰治伸了个懒腰,从发梢到指尖都在颤抖,跟刚睡醒的猫似的,每根毛发都透露着“舒服极了”的气息。
但就算被安吾注视,他也只是在伸完懒腰之后翻了个身,一点从源雅文的腿上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还阴阳怪气的:“哎呀真感动呀,安吾一来就关心人家的手和脊椎有没有断,呜呜,人家都要掉小珍珠了。”
安吾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气啊。
险些捏碎自己的镜框。
偏偏源雅文还听不出太宰治的阴阳怪气,点头附和:“是呀是呀,安吾就是很会照顾人呀!我刚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吾呢!”
太宰治眼睛一眯,手臂立马环上源雅文的小腿不说,手指还不安分地在他小腿肚子上勾了勾。
源雅文:“!”
震惊地低头看太宰治。
这是在干嘛啊?!
安吾快维持不住沉稳的形象,从沙发上蹦起来了:“喂太宰你——”
可惜话都没说话就被迅速打断。
“不愧是自称他的监护人的家伙呢,”源雅文穿着膝盖那么长的宽松短裤,太宰治用脸蹭蹭,很熟练地把源雅文的裤子蹭到大腿的位置,然后自己贴上那块皮肤,还不忘往源雅文的膝盖上呼口热气,把人吹得抖了三抖,“果然是大家的安吾妈妈~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织田作~”
其实现场不太能听懂太宰治阴阳怪气的,还有另一位。
织田作在这方面称得上迟钝,奈何这个人的直觉很准,总是能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所在。
所以织田作选择安静地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跟个鹌鹑似的缩进了沙发角落里,跟源雅文偷偷玩起了“比比谁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