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过半个月都不睡觉,来抵抗撕扯着他的灵魂的梦境问题。
结果可想而知,在跟织田作聊天的时候昏迷过去,醒来后依然偷偷坚持不睡觉,被安吾抓去强行注射安眠针,呱唧一下获得了婴儿般的优质睡眠。
等他从漫长的梦魇——又或者是美梦中醒来,他手背打着营养针,脸上挂着呼吸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友人们担忧而憔悴的脸庞。
太宰治大概知道自己的情况比他们好不到哪去,织田作坐在病床边上给他削苹果,太宰治打趣说真温柔啊织田作,但是如果旁边坐着的是个大美人就好了,他一定邀请佳人一起殉情。
这种话在以往总是能换来织田作的傻笑和安吾的白眼,但现在,织田作只是扯了扯嘴角,低头着,像没话找话似的硬扯出来一个没意义的话题——
织田作问他:“你梦到什么了?一会难过一会笑的。”
太宰治忽然就得到了答案。
原来他真的在做梦。
这一刻,呼吸面屏下,他连维持懒洋洋笑容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很久之后,太宰治回答,面屏被他的吐息染成白色,又很快变得透明,“只是……”
瘦得快要皮包骨的手臂直直落在自己胸口,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太宰治迟疑的、慢慢地说:“就是,感觉这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被剥掉了。”
来自南极的风无时不刻地从胸口的大洞里刮进去,冰冷刺骨。
接下来,他就从安吾的欲言又止,还有织田作明显不会说谎的慌张眼神里,读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不止他的朋友,身边的很多人都会用那种有难言之隐的眼神看着他,再避开他的视线。
于是,太宰治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都在瞒着太宰治某件事。
而这件事,与他的“梦”有关。
自从接受了自己的梦境里藏着秘密后,为了研究自己的梦里究竟出现了什么内容,太宰治做过许多尝试。
其中做过最离谱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他自己做了个捕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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