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检查工程质量呢!你看它多尽责,连石头缝都给你扒拉平了!”
师傅哭笑不得,指着她俩:“你们俩啊,一个比一个能捣蛋!”
后来茅屋建好了,师傅在屋前种了灵药田,银露叶、净心兰、月见根……安安每天跟着辨认草药,学着炮制,渐渐地,她对这些草木的习性比对自己的掌纹还熟。有次她不小心碰倒了药架,眼看一排陶罐要摔碎,指尖突然涌出一股暖流,竟让陶罐里的枯草瞬间返青。师傅看见后,只笑着摸她头:“果然,你天生就适合走这条路。”
那时的安安,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她会在清晨采露煮茶,午后跟着师傅学医术,傍晚和大白在溪边散步,看夕阳把溪水染成金色。她以为,这座茅屋就是她的全世界,师傅和大白就是她永远的家人。
直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那天的雨下得跟天河决了堤似的,狂风裹着暴雨砸在屋顶,噼里啪啦像无数只手在拍门。师傅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一声比一声重,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安安端着药碗冲进去,看见师傅靠在床头,脸色白得像张纸,唇边还挂着血丝。大白趴在床边,金瞳里满是担忧,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师傅,喝药。”安安的声音带着哭腔。
师傅却摇了摇头,枯瘦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冰得像块寒冰。“安安,”他的声音轻得像风,“我快不行了。”
“不会的!我再去采药!我去找更好的药!”安安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想挣脱师傅的手,却被握得更紧。
“听我说,”师傅的目光突然变得深远,“你不是孤女,你有家人,在东海之滨。等你长大,玉坠会指引你。”他从怀里掏出枚水滴形玉坠,塞进安安手里,“这是我给你的信物,也是你回家的路。”
玉坠触手生温,上面刻着繁复花纹,中间有个小符文,安安从没见过。她刚想问,师傅却打断她:“别问为什么,也别抗拒命运。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都要相信自己的心。”
说完,师傅的手垂了下去,眼睛缓缓闭上。安安扑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却发现那双手正迅速变冷。大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整个屋子都被悲伤笼罩。
自那以后,安安便独自留在了深山。大白也像一夜长大了,不再调皮捣蛋,整天默默陪在她身边,活像个尽职尽责的“保镖虎”。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安以为自己习惯了孤独。直到今天,她采药归来,看见那片焦黑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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