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如果没有恩人,我今日不死也残,敢问恩人大名?”
掌柜无法再拦着,用眼神示意霍征上前行礼。霍征看着掌柜凶巴巴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知道接下来他又不得安生了。他上前一步,垂头行着并不标准的礼节:“在下霍征,不敢当娘子的恩人。便是没有在下,您身后的郎君也会护您周全的。”
李昭戟目光冰冷,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算他识相。
唐嘉玉才不这样想,前世他送她一程,今生他又救了她一次,如此大恩,定是李家列祖列宗保佑她。唐嘉玉正缺人手,她刚看到霍征就动了将霍征收为己用的心思。原本唐嘉玉还愁,外城兵卒有那么多,她去哪里寻找霍征,没想到阴差阳错,上天将他再一次送到她身边。
看来霍征是两年后从军,成了外城最底层的一个马卒,现在比前世提早两年,他并未入伍,只是客栈养马的一个短工。他是自由身,想要人就容易多了,但她身边都是眼线,想在唐宅里塞一个马夫,恐怕唐宅众人不会同意。
大事未成,不宜打草惊蛇。唐嘉玉再不甘心,也只能问清楚了客栈名称和霍征住所,道谢后上车离开。
她坐上马车,一直在想怎么将霍征收过来,一路格外沉默。李昭戟把玩着逐渐变凉的炒栗子纸包,幽幽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凉了,扔掉吧。”
簪冬连忙上前接东西,但少主并不把纸包给她,簪冬望着少主脸色,又扫过唐嘉玉,默默缩到角落里,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唐嘉玉回过神,心想什么凉了?她望着李昭戟玉一样的侧脸,那尊玉像依旧高傲冷淡,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仔细看他眉头压着,便知大少爷不高兴了。
而且,很不高兴。
唐嘉玉怔了怔,猛地意识到她专心构想未来,这一路疏忽了李昭戟。她立刻绽出笑意,主动坐到李昭戟身边。李昭戟高冷地往旁边挪了挪,唐嘉玉不气馁,再一次跟过去,直接靠到了李昭戟身上。
“多谢夫君。”她从李昭戟手中接过纸包,解开绳子,一边捏栗子一边抱怨,“刚才都吓死我了,我好半天都恍恍惚惚的。要不是那个壮士相救,我以后就见不到夫君了!”
她费力捏开一枚栗子,但并没有自己吃,而是喂到李昭戟嘴里。李昭戟躲开,并不肯吃,唐嘉玉放柔了声音,撒娇道:“你看,我剥得指甲都劈了,我自己都不舍得吃!”
簪冬抬眸望了眼,默默垂下眼睛。唐嘉玉忍着鸡皮疙瘩,眨巴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