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他当然渴望成为下一个齐太祖,但是,男儿当靠自己建立功勋,指望别人祖宗留下来的遗产起家,算什么能耐?
李昭戟讽刺道:“建功立业的方式,就是一群人来欺骗一个小娘子?”
魏成钧被这句话刺了一下。李昭戟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说话直来直往,从不在意人情世故。李昭戟自然是磊落坦荡的,可是作为他身边的人,却时常被他的坦荡刺痛。
魏成钧笑了笑,道:“舅父广招能人,和门客、谋士研究了十五年,什么都没发现,唯一的线索就是王昭仪遗信中说,凌云图等嘉玉长大就懂了。除了从唐嘉玉入手,还能有什么办法呢?何况,舅父虽然骗她,但也并未亏待她,她的吃穿用度比真正的公主也不差多少了。”
李昭戟轻哼一声,他当然看出来了,父亲天天骂他养马败家,但他花的钱,可远没有唐嘉玉多。
李昭戟乘着不爽来,亲眼看到后又觉得他和一个小娘子较什么劲。李昭戟环顾四周,冷不丁问:“她生日在今天?”
魏成钧点头:“她生母在信中写了她的生辰八字,连嘉玉这个名字,也是她母亲起的。”
李昭戟生辰就在不久前,和唐嘉玉没差几天,他怀疑他爹完全忘了这件事。李昭戟不至于介意这个,但他还是觉得费解:“生辰而已,为什么要办得这么大?”
魏成钧以一种很无语的表情看着李昭戟:“表弟,她今年就满十五了。”
李昭戟第一反应是她和自己同岁,然后是莫名其妙:“所以呢?”
魏成钧叹气,李昭戟今年十五,平日不是扎在军营里舞刀弄枪,就是捣鼓他那几匹马,对男女之事……看起来完全没开窍。
魏成钧无奈挑明:“女子及笄就能嫁人了,舅父下令大办,一是做戏做全套,二是为了让她收心,待在宅子里待嫁,别再往外跑。王榕的意外出一次就够了。”
李昭戟语气散漫,随意道:“她看上王榕了?也未尝不可,正好以成婚的名义让王榕久留并州,幽州就完全成为我们的傀儡了。”
“不行。”魏成钧想都不想,一口否决。他看到李昭戟饶有兴致挑起眉梢,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于大了,连忙找补:“这不是我的意思,是舅父的意思。舅父听到她对王榕一见钟情,大发雷霆,决不允许她嫁给王榕。所以今日舅父派了这么多士兵来唐宅,无论她看上谁,都好过王榕。”
这是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幽州左右摇摆,见风使舵,怎么比得上亲信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