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普遍现象。
“叔,我还是陪着您吧,半夜你想喝水起夜啥的,我也方便伺候。”
老郭愠怒:
“去去,我还没到那个地步,我也不是地主老财,用你伺候啥,赶紧回屋看书去。”
桂枝抹了抹眼睛:“叔~”
老郭黑脸皱眉:“啧!你就别气我了,麻溜的!顺便给我把灯关了。”
小姑娘实在拗不过倔驴一样的郭汉鸿,细心的帮他盖好被子,又检查了炉火,还给他倒了杯热水,放在床边,这才抹着眼泪出了门。
“呼~呼~”
黑暗中,郭汉鸿连续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把气喘匀,将将压住了已经涌到嗓子眼的咳意。
脑瓜子嗡嗡的,连意识都有点模糊,有种灵魂出窍的奇妙感觉。
“唉,老了。”
喟然长叹中,郭汉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不觉中,老郭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很短,又仿佛很久。
郭汉鸿猛然惊醒,右手第一时间就伸到了枕头下,攥住了手枪的握把,动作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
哪怕是病入膏肓,警惕的本能也是丝毫不减。
由于醒得太猛了,老郭感觉天旋地转的,眼前发黑,用力的摇了摇头,朦朦胧胧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既熟悉又陌生,老郭的额头瞬间落汗,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试探着叫了一声:
“杜,杜蔚国?”
“老郭,两年不见,你咋造成这副德行了?”
杜蔚国低沉的声音响起。
老郭现在的模样确实狼狈,形容枯槁,头发稀疏花白,脸颊都凹陷了,眼睛血红,犹如厉鬼。
不过老郭的声音又惊又喜,居然凭空生出了一股子力气,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杜蔚国,真是你,不对啊,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