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就这样将一手稀烂的牌打出了逆天改命的水平。
褚嫣承认这其中有她的美貌为她引来贵人加持,但如果安岚自已不争气,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从某种角度,甚至安岚也并没有错。
她不过是要为心爱之人讨还一份公道而已。
“我和郑语兰成为好友不久,她怀孕了,谢钧不放心她,出入都要两个保姆阿姨跟着。
她自已也说,孩子调皮,在肚子里总折腾人。
等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谢钧就不太让她出门了。
于是,我们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
安岚说到这里,顿了顿,转头看褚嫣:
“嫣嫣,你不要觉得我的心是石头做的,我生过孩子,知道十月怀胎的不易,我那时候是真心希望她平平安安把孩子生出来。
大人的事,归大人料理。大人的恩怨,由大人终结。”
褚嫣没说话,但轻轻点了点头。
安岚幽幽转眸,叹了一声。
“可有的人,天生就是薄命鬼,竟然为了生个孩子,把自已的命搭上了。
语兰一死,我的线断了,前面的辛苦全部白费,只能一切从长计议。
可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谢钧却找到了我。
他说,语兰临终托付了几句,说我是她相处起来最舒服的朋友,因为我没有大部分名媛太太们身上的臭毛病,想必这样的女人,也一定会和谢家相处得很舒服。
谢钧明白亡妻的弦外之音,但他暂时无法接受续弦,只希望我能偶尔来谢家看看孩子,以告慰语兰的在天之灵。
这也许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吧,我以为自已功亏一篑,却没想到反而离谢家内部更进一步。
从此我就常常和谢家走动了,我看得出老爷子不喜欢我,我的家世履历即便经过润色,也跟他上一个儿媳妇的差距太大,他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儿子。
我自然也从没想过要嫁给谢钧,如果不是为了让他彻底跌落神坛,我连谢家的门都不想迈进去一步。
可是也许造化弄人,我又花了三年时间,眼睁睁看着半岛国际酒店四期项目都落成了,还是没有收集到任何强有力的证据扳倒谢钧,却反而——
等来了他的求婚。”
安岚蓦地嗤笑一声。
笑谢钧,也笑自已。
“于是,我为了继续收集证据,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嫁给了我的仇人。”
褚嫣心情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安岚盯着她,“你想知道老段的事对吧?
我和谢钧要结婚,老段不平衡了。他以为我贪图富贵,看不上他是因为有更大的鱼要钓,为了当豪门阔太,连仇人都能委身。
我们起了很大的争执,我担心老段把我的底细告诉谢钧,他却没有,也许是看在泽青的份上,他勉强顾惜了旧情。
可我没料到,他只是为了酝酿他的阴谋。
其实那个时候他已经染上了赌瘾,我探望泽青的机会不多,因为我的身份需要做到绝对保密,一年里也就敢见泽青一两面。
我当时并不知道,段家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