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白答,“不是女朋友,只是朋友。”
“真当我老头子傻呢?家里摆宴那晚,他冒着得罪周家的风险,都要赶去江城,对周莹又是闪烁其词,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何必闹得这样难看?”
谢郁白无奈,“您自已问大哥去,旁的我不知道,但越小姐是嫣嫣的好朋友,嫣嫣的为人您清楚,该相信她的择友标准。”
见老爷子不搭腔,他又补充,“越小姐一介女流,在江城开那么大的酒吧,一个人手里握着多少摊事?为人处世上,她算得上体面人,不会让大哥难做。”
老爷子终于冷笑起来,“只怕有些人和事一旦纠缠上,没那么容易掰扯干净。否则他怎么昨天又一声不吭往江城去了?”
谢郁白一怔,没话了。
他倒是真不知道,大哥又去江城了。
……
江城,述梦。
“老大,都说了店里有哥几个顶着,您好好休养,何必这么着急回来开工……”
刚入春的时节,越灵已经穿上了挂脖吊带,优雅的大波浪盖住后背还没有掉痂的伤疤,脸上倒是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整个人散发着精致柔媚的光泽,像是在一场劫难里重获了新生。
小汪又不敢直视老板了,只敢在说话时微抬一下眼皮,大部分时候,又回到了那种畏缩局促的状态。
实在是老板太性感了,甚至比从前更风情万种了些。
越灵娇笑着拿指尖点在他额头上,轻轻一推,小汪闻到一阵旖旎的香风,差点三魂丢了七魄。
“少在这里安排我,我是老板你是老板?”
“当然您是老板……”
“店里最近都还好吧?我那几个大客户,你们没给我弄丢吧?”越灵环视着四周,目光漫不经心落在楼下舞池里。
“当然没有,上周还订出去一个V0-0,年后咱们店流水一直保持平均线以上,主要是最近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找麻烦了,”小汪突然八卦地半掩住嘴,“老大,听说江褚集团上市了,龙腾却彻底倒了!”
越灵笑着睨他,“消息挺灵通。”
“那是,这可是江城斗了十几年的两大集团,我去,一下子分出了胜负,咱江城百姓还挺不习惯,那龙腾毕竟也是大企业,说没就没了,多少工程要烂尾哟,农民工上哪儿说理去?听说过年期间就组织了好几拨集体讨薪,我估计呐,最后又是政府擦屁股……”
“好了好了,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讨论民生的,”越灵踩着高跟鞋转身,“一会儿谢总来,就说我在VIP包厢应酬,让他等着。”
小汪打了个激灵,还没反应过来,越灵已经扭着腰上楼了。
谢泽青进v6包厢时,越灵果然喝得快上头了,面颊两团酡红,好在眼神清明,看见他,笑着跟包厢主宾打招呼,“华总,我来客了,先失陪。”
中年男人颇有风度,点头微笑,“越老板忙,我们自便。”
谢泽青跟着越灵身后穿过走廊,一路无话。
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他才冷脸,“不要命了这么喝,身体养好了?”
越灵仿佛戴了张面具,仍旧是一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