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按了手印。
等所有人的口供都到位,邓修翼又仔细读了一遍,确信可以将云苏从事情中剥离,便要求吕金贵将色长人役等放归。云茹和云苏两人单独关押在教坊司中不得回陋巷,人不可以死,等他禀明圣上再来。
等邓修翼离开路过云苏时,听云苏轻声道:「奴婢谢大人!」邓修翼想起在南苑时,云苏跟他说,「邓修翼,你不是奴婢,你是一个人。」
如今他也想这样抱着李云苏。
邓修翼忍着心里的痛,赶到了锦衣卫,看到了不成人形的李云芮横躺在地上。他拉着陆楣离开了刑房。
「德彰兄,如何?」
「老弟,这贱婢嘴硬的很,只说是自己所为,并无人指使。」
「弥天大罪所为当有理由。」
「她说张齐夺其身子,日日羞辱,身上齿痕遍布,不堪折辱,故而行凶。我也扒衣看了,确实如此。」邓修翼想到张齐对其所为,便知道李云芮吃了多少苦。
「看守婆子如何说?」
「看守婆子说她挂牌当日便用金钗刺过张齐,被张齐狠狠教训过,后来便乖了不少日。本来房中并无凶器,不知这个贱婢如何哄的张齐允她用针线,故而才有了剪刀。」
「那如是看来,确无有人指使?」
「看来确实如此!」
「德彰兄,可有口供和画押?」
「尚未!」
「陛下对此甚为震怒」,说着邓修翼摊开了手掌,鲜血已经从被他掐破的结痂口流出,浸染了绑手的布条,「某亦被陛下迁怒」。
「来人,拿金创药!」陆楣看罢立刻吩咐人去拿药。
「老弟受苦,看来当早日结案。我今日便下令录口供画押。」
「如此甚好,我明日再来。」说罢,邓修翼便走了。
离开锦衣卫后,邓修翼让一个小太监去槐花胡同传信「茹苏无事,不要妄动。」
当晚裴世宪收到了消息,一脸茫然。
……
回到宫中,邓修翼依然前往了朱庸处,今日朱庸到在。邓修翼跪下向朱庸磕头,禀告了经过,朱庸并不叫起,问:「昨日陛下责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