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地方。”
简亦乐呵呵收回手,指尖一转,“唰”得一声展开折扇。
“简亦长老,藏书阁里面很冷。”
“我知道。”
他不为所动甚至还扇了扇。
云绾:知道你还扇。
简亦知道她想说什么,折扇一合横在她面前。
“我这扇子可不是用来纳凉的。”
“扇子不用来······”
云绾顿住,知晓了他的弦外之音。
扇子虽是因为纳凉才被制作出来,但它却不止纳凉这一个功效;修道本为长生,然修道修心,其中路程里有不少事早已胜过长生;历史本因警醒后人而存在,但谁又能保证里面的东西不是为了污蔑诋毁而刻意编造的呢,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记与不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历史为什么这么短呢?”
她没头没脑问出这么一段话。
“因为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传下来。”
简亦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们于我而言是生死之交,于聆风宗而言是熠熠生辉的天才,于这个修真界而言是强大的保护者,但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们只是芸芸众生里的一员,更何况现在他们面对的是漫长历史。历史里有太多太多天才了,即使是他们也不过是如尘埃般微小。”
“那他们的痛苦呢?这些惨剧不该被细细描摹以警示后人吗?”
“痛苦不该被凝视,他们应该也不想成为书上的反面案例。”
简亦笑了笑,
“况且写得多了反而会让人失去破局的勇气,绾绾,愚昧无知有时候更胜聪颖。”
云绾想起来某个着名的跳蚤实验,这种能轻松跳到二十厘米的动物在被关到十厘米高的罐子里后会渐渐失去这种天赋,一段时间后即使罐子打开它们也再也跳不出这片牢笼。
恐惧和痛苦会随着血脉往下传承。
“简亦长老。”
她的语气很严肃,引得简亦有恍惚间的愣神,
“我想那不是愚昧,人类探索未知的能力应该被叫做勇气。”
“真是的······”
简亦像是在叹气又像是在笑,
“怎么把陈梳云那个一板一眼的石头脾气学着了。”
“会觉得遗憾吗?”
云绾仰头看他。
“怎么会。”
他神秘兮兮朝云绾晃了晃手里合拢的纸扇,
“我们有一本很长的历史书,里面有聆风宗所有亲传的事迹。”
云绾来了兴趣,
“这本书在藏书阁第几层啊?”
“在最顶层哦。”
“那我还要攒好久的积分。”
“别这么心急,说不定某天你也会亲手在上面写东西。”
云绾隐隐约约明白这个某天的含义,
“那还是算了。”
“该来的总会来,这个某天或许要等很久,又或许就在不远处看着你。”
简亦拍拍她的头。
云绾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斟酌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