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尽快交付。如果此项事宜不在曹丞相的权限之内,在下唯有赴许昌面见汉朝大皇帝,请他裁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阁下不奉诏令之言,是无君无父的诛心之论,可恨可鄙。”曹操冷冷的摇头,“至于依约收取幽州郡县之事,在下从未听闻。大汉的每一寸土地皆是用鲜血换来的,岂能轻易送人?”
“曹操,在下敬你是大汉宰辅,这才尊称你一声曹丞相,还请自重,勿再言语相欺。”塌顿从衣甲中抽出一纸帛书,向曹操一扬,“这是贵国幽州牧刘备签署的文书,其中许诺以幽州十一郡九十县相让。贵国自诩为礼仪之邦,天朝上国,难道要行此背信弃义之事?”
“幽州牧刘备?”曹操闻言冷笑,“在下忝居丞相之位,对我朝各州州牧可算了如指掌,却从未听说过幽州牧刘备此人。我朝的幽州牧是阁下的老朋友旧相识,阁下应该不会忘记。”曹操说着向身后一比。
刘和从阵中带马而出,面沉如水,冷冷的道:“塌顿,好久不见了。”
刘虞镇守幽州期间,在乌桓等外族中威望崇高,亦曾有恩于塌顿,此时见到其子刘和,塌顿不禁面露愧色,迟疑半晌方才尴尬的向刘和见礼道:“少公子,两军阵前兵凶战危,实在不是您应该来的地方……”
“我的老朋友忘恩负义,攻击我治下州郡,欺辱我辖下子民,在下既奉皇命出任幽州牧,镇守一方,岂能贪生怕死,临阵退缩?”刘和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塌顿。
“少公子,北方贫瘠寒冷,难以耕种,我们四处抢夺粮食,无非是为了生存。如今汉室倾颓,中原板荡,正是我族南下的绝好机会。”塌顿咬了咬牙,“在下虽然感恩令尊宽仁的治理,但是力量才是我乌桓立业万年的根本。今日之事,就算有违旧日的情谊,在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请您原谅。”
“力量?如此便教你见识一下你所敬畏和赞叹的力量!”曹操冷笑着向身后一挥手,夏侯渊手持雕弓策马出阵,一声破空之响后,塌顿军中的单于纛旗和护卫在两侧的牙纛缓缓滑落。
塌顿的数万大军顿时一阵骚动,一发三矢,三矢皆中,乌桓兵将虽精于骑射,却自问都不能够。而射落代表单于威严的纛旗,是对整个部族的侮辱和挑衅,乌桓将士不由自主的拔出长刀,看向塌顿。
此时曹操等人已经退回阵中,塌顿怒火中烧,抽出佩刀高举向天,继而全力挥落,放声咆哮起来:“乌桓的勇士们,随我冲锋,此战夺敌帅旗生擒曹操者,犷平城的子女玉帛,尽数赏他!”
乌桓大军听闻此令,尽皆踊跃振奋,一时人喊马嘶,杀声震天。面对乌桓骑兵的全力冲锋,曹军军阵的两翼飞起,布于中军阵前沿的士兵擎着一人高的重盾,与身后持矛的同袍结成阵列,封挡住战场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