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些趋炎附势的腌臜货!昔日多少人争着孝敬,如今全作了鸟兽散!”
姬溱溱转身坐于床边,蹙眉忧心:“怎会如此……孟老才卸任几日?”
提及此事,孟贵妃眼底骤起恨意,攥紧被褥的指节泛了白:“全是被他们设局构陷!必是早有预谋,就等今日!孟秉元在朝势力盘根错节,本不该垮得这么快,偏鞑靼乞和搅乱了朝局,他的权柄竟一夕之间被瓜分干净!”
“燕岭、李鹤轩……”她切齿低咒,“还有魏刈!本宫已听闻,那日就是他带二人进宫面圣,随后父亲便倒了台!这事定有他的手笔!”
姬溱溱怔住:“这该与他无关吧?不是孟老亲自请辞——”
“怎会无关!”孟贵妃厉声截断,“若不是他带回鞑靼乞和的消息,陛下怎会这么爽快准了父亲的辞呈!本宫能在后宫盛宠多年,心智何曾钝过?父亲的谋划生变,全因魏刈!这消息本不该由他呈奏,偏选在那日,岂不是故意的!每一步都掐算得精准,说没提前设局,鬼都不信!”
姬溱溱默然。她看得出孟贵妃已恨上魏刈,此时说什么都是错,便轻拍她的背:“母妃莫气坏了身子,您既不适,先别想这些了。要不,换旁人来瞧瞧?”
孟贵妃冷笑:“旁人?这时候谁还肯踏足这琉璃宫!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姬溱溱垂眸思忖片刻,忽明眸一亮:“苏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