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便猛地前冲,左手一扬,竟将剑鞘朝她面门掷来。雪莉尔下意识歪头躲闪,不料珍丽手中长剑已趁隙直刺而来。
“不好!” 雪莉尔大惊,仓促间猛一偏头,剑锋擦着她白皙的脸颊呼啸而过,瞬间划开一道血痕。皮肤撕裂的痛感骤然传来,雪莉尔眉头紧锁,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掠过脸颊的剑锋 —— 就在这片刻失神间,珍丽的左手已闪电般掐住她持剑的右手腕。
雪莉尔惊觉受制,左手急忙挥剑横扫,却被珍丽用长剑剑柄狠狠击中手腕,左手短剑 “当啷” 一声脱手飞出。她还想挣扎,珍丽已一记顶膝狠狠撞在她腹部,小腹骤然传来钻心绞痛,冷汗瞬间顺着雪莉尔的脸颊滑落,全身力气仿佛被抽走大半。
不等她缓过劲来,珍丽仍未停手,剑柄朝下重重砸在她后背。雪莉尔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直直趴在地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两人再度交手不过几息,马姆里和议会众人连密道入口的石阶都没踏上,珍丽已提着十字长剑回身而来 —— 剑刃上沾着的雪莉尔的血渍,在日光下泛着冷光,每一步逼近,都让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浓几分。
“啊 ——!” 马姆里的惊叫像被掐住的杀猪声,尖锐又破碎。议会里虽有两人腰间挂着佩剑,可那不过是平日防身的摆设,连剑鞘都没来得及拔开。强如雪莉尔都敌不过珍丽,她们这些养在温室里的议员,更是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
剑影一闪,三个议员腿上便溅起血花,齐刷刷栽倒在地,捂着伤口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往日的高贵傲然早被疼痛与恐惧碾得粉碎。剩下两个则瘫坐在地,裆下渗出深色的污渍,连哭都发不出声。
马姆里双手死死扒着密道入口的石沿,双脚却像灌了铅,怎么也站不起来,往日眼中的光彩全灭,只剩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院门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群沾着血污的黑袍人陆续涌入,手里的刀斧还滴着浊液 —— 显然院内的护院已尽数折损。珍丽扫了眼地上的议员,手腕轻挥,剑风掠过,那两个失禁的女人便倒在地上没了动静;断腿哀嚎的三人也在几声闷哼后没了声息。
她俯身拎起马姆里的后领,像提小鸡般将她拽离密道,马姆里软得像团烂泥,只剩筛糠般的颤抖。随后珍丽朝黑袍人抬了抬下巴,指向昏迷在地的雪莉尔,两个黑袍人立刻上前,架起雪莉尔的胳膊往院外拖。
珍丽殿后,路过议员的尸体时,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确认没了气息,才转身跟着黑袍人离开。后院里只剩散落的兵器、未干的血迹,和那扇半开着的、再无人踏入的密道石门。
两天后的多兰王国境内,勃思肯行省一座偏僻的庄园之内。
灰石垒砌的院墙爬满深绿褐的老藤,藤蔓间缀着零星干枯的卷须,风一吹便簌簌蹭着石缝。庭院中央的铁铸长椅生了层薄锈,椅边半枯的玫瑰丛还剩两三朵残瓣,蔫蔫地垂在枝头。
木质回廊的木板裂着细缝,阳光透过缝隙漏下细碎光斑,廊下挂着两只粗陶旧罐,罐口插着干枯的野菊,陶身爬着浅绿的青苔,风过时常带起罐沿的碎草屑。庄园深处的石屋烟囱没冒炊烟,只有檐角的铜铃偶尔响一声,混着远处林子里的鸟鸣,倒显出几分沉寂的静。
一名穿黑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