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天明帝国的疆域,无论是风土人情还是地形水土,天国大军都不熟悉,而对手却是本地人,他们自幼在草原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是了如指掌,虽然一时取胜,但若是冒然进兵,中了敌人的计策,那对于天国大军的士气影响极大,故而李患之特意在书中嘱咐陆明义不可冒进。
陆明义接到李患之的回书谕旨不敢怠慢,一面紧守营寨,一面加派人手去打探德木尔的动向。
却说德木尔连夜逃离了守住边境的大营,聚拢残兵稍加整顿,清点之后发现已经减员将近三成,他见麾下骑兵们士气低迷,又几乎人人带伤,只得往北向族长大帐的方向靠近。
行了一日路程,迎面正与一队骑兵前来,派人一问方才得知乃是谷乌黎合的部族军,正是要前往边境支援自己的援军,不想在这里遇见。德木尔心中大喜,赶紧上前拜见谷乌黎合,二人见礼已毕,谷乌黎合却是开口问道:“德木尔老兄,你怎么这般模样?难道你已经与天国大军交战了?”
“谷乌老弟不怕你笑话,我吃了大亏了!妈的,一时不慎居然被天国人偷了大营,就连我都差一点丢了性命!”德木尔脸色铁青,心有余悸的对谷乌黎合说道。
谷乌黎合往德木尔身后看了看,只见德木尔麾下骑兵一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身上的披甲都穿戴的歪歪扭扭,很多人手臂和肩膀上还包扎着白布,尚未干涸的血迹还向外隐隐透着殷红,看上去的确是损失惨重的模样。
“没想到你居然都被打败了,看来小看了天国大军啊,我草原骑兵纵横天下,天国的步军是如何能够击败你的?”谷乌黎合心中好奇,不由向德木尔一探究竟。
德木尔黝黑的脸有些发红,用手拂了拂有些发亮的脑门说道:“唉,都怪我一时大意,我以为罗霞河乃是天险,即便是天国的大军也无法在五月的夜里偷渡,所以未加提防,谁知到对方趁夜泅渡过河,而后突然对我的大营发起突袭,我措手不及,被天国人放火烧了马厩,战士们一时之间无法骑乘战马,故而惨败!
敌人主将勇猛过人,居然冲到我的中军战旗之下,躲过我箭镞要将我斩杀,若不是我的亲兵队长替我挡了刀,此刻你还哪里能够见到我?我一定要报此仇啊!”
他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给了谷乌黎合,谷乌黎合听罢也是勃然大怒,开口说道:“没想到天国人居然如此的狡猾可恶,那你现在要往哪里去?”
德木尔听闻谷乌黎合发问,摇了摇头尴尬说道:“我是一个失败了的将军,按照草原的规矩,我必须接受族长的惩罚。所以我打算带兵返回族长的大帐,向族长承认我的失败,任由族长处置!”
“我佩服你的勇气和担当,但是你现在回去只会给天国的大军留下足够休整的时间,让他们有时间继续向我们的腹地深入,我既然奉族长的命令前来助你一臂之力,依我看你就先不必返回族长的大帐,待你我将天国的大军击败,老哥你也好在族长的面前将功赎罪!”谷乌黎合听闻德木尔要返回族长大帐接受惩罚,赶紧劝道。
德木尔听了谷乌黎合的话语,心中也是一动,草原人对战败的惩罚很重,这一次自己损失如此惨重,很难向族长交代,若是按照族内的规矩处罚,自己轻则被褫夺职位,流放到边界充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