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于非命,尸体无力的趴伏在城墙的垛口之上,任由后来人践踏。
严景信站在鼓车之上,死死盯着城墙之上的战斗,看着勒南城最初被朝廷大军打的措手不及,节节败退,严景信有那么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么轻易的攻破勒南这座雄关险城,可没想到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敌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神勇,几次朝廷军兵涌上城头都被打了下来,未能得手,攻坚的惨烈让朝廷军兵损失惨重,几次斥候来报,不到一个时辰的攻城战,女皇陛下调拨给他的五万大军已经伤亡万余人,再这样下去,自己如何能够攻下这座坚城?
想到这里,严景信眼中不免升起一团怒火“妈的,今日老子好不容易得了女皇陛下的赏识,不管是那个混蛋阻挡,我都必须攻下勒南城!”他心中暗下定计,于是一个纵身跳下了鼓车,回身朝鼓手大喝道:“擂鼓助威!敲决死鼓!”
“啊!?”鼓手闻言顿时一阵惊愕,这决死鼓可不是随便敲的,一旦擂响不死不休,绝对没有回头路可走,当初霍清明及陆明义设下计策夜伏赵沓,结果赵沓临危不乱居然固守大营,霍清明为了尽快攻下营寨,便擂响了决死鼓,那一战惊天动敌,赵沓率领的冀北军在决死一战的朝廷大军面前终于不敌,弃营而走,结果被霍清明连斩两员大将,大破敌兵。
从那之后,朝廷征战,尚未擂响过此鼓,此时女皇尚在阵后观战,严景信不做任何的请示,若是擂响决死鼓,胜了也是伤亡惨重,若是败了,女皇面前恐怕难逃一刀,不要说是升官发财了,就连性命也难以保全。
严景信却是不管不顾,他瞥了那鼓手一眼,冷笑说道:“我受女皇陛下所命,攻坚此城,阵前皆听我号令,你若不从定当斩首!只管擂鼓,其余无须多虑!”
那鼓手一听严景信的话语,顿时冷汗直流,严景信说的没错,他是女皇刚刚钦命的阵前指挥,负责攻略勒南城,自己若是不听号令,不说他严景信事后死于不死,自己肯定是必死无疑。
于是心中一横,挥起双臂擂响决死鼓,这鼓声一响,顿时朝廷军阵之内一片哗然。
“什么!?决死鼓!这严景信疯了不成?”
“妈的,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这下难以收拾了,就算打不下来,女皇陛下也不至于杀他,如今擂响决死鼓,便是个不死不休的结局啊!若是败了,必然斩首!”
“唉,可惜了...”
军阵之中诸位将领一阵议论纷纷,李患之在军阵之前也是眉头微蹙,但旋即便是一笑了之,他回过头扫了众将一眼,那议论之声顿时戛然而止,没人知道女皇陛下此刻怎么想的,也没有人敢于在此时去触女皇的霉头,一肚子的疑虑只得咽了下去。
“决死鼓吗?倒是有些胆魄!”李患之回过头,望着严景信那傲然的背影,喃喃低语道。
“来人!随我亲自登城!”严景信见决死鼓已然擂响,不再做任何犹豫,紧了紧自己的铠甲,一伸手拔出腰间的战刀,拿起军兵递过来的一面大盾,俨然是一副重甲步兵的模样。
随着他的命令,他手下的亲兵均是持刀带盾站起于其身后,这些亲兵个个脸色涨红,冷峻异常,显然已经做好了决死一搏的准备。
“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