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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患之听洛召洺之语,心中知其乃是忠义之士,更加想要收服此人,但眼下恐怕难以只靠口舌之力将其说服,于是也不再多言,转头望向诸将,正思忖命何人前去擒拿这洛召洺之时,只见一将飞马而来,向李患之抱拳行礼道:“陛下,洛召洺乃是凉州名将,今日待我将其擒拿,献于陛下马下,定叫他献上勒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凉州第一猛将段雄威,段雄威虽然之前在斜城一战助李患之拿下了斜城,但是毕竟是新投麾下,立功心切,今日有这般机会,定然不能错过,于是请战前往实属情理之中。
李患之见是段雄威,点了点头,洛召洺虽然也号称名将,但向来单打独斗并非段雄威对手,今日正好将其擒拿,若是成功,勒南定然不战而降,那便免去了一番无端杀戮。
想到此处,李患之点了点头言道:“既是段将军前往,必定成功,不过两军阵前兵器无眼,还望小心行事!”
段雄威听罢哈哈一笑,再施一礼,纵马向洛召洺而去。
洛召洺见来者乃是段雄威,心中顿时一阵大怒,以大斧指段雄威言道:“无耻匹夫,季氏对你不薄,何故杀死旧主?今又投靠朝廷,还有何面目见我凉州父老,今日正要拿你,反倒送上门来,休走看斧!”说罢,一摆掌中开山斧向段雄威砍去。
段雄威见女皇陛下有招揽洛召洺之意,故而想利用自己凉州人的身份进行劝说,没想到这洛召洺不由分说便挥动大斧砍来,急切之间段雄威也来不及说些什么,只得摆开双铁戟相迎,两人兵刃相交,金铁之声不绝于耳,立时便是一场大战。
洛召洺一柄开山斧挥动之间大开大合,虎虎生风,势大力沉,威猛无俦。他本就是武艺高强的勇将,更兼乃是忠诚护主之士,听闻传报说段雄威害死季童鸣,虽有疑虑,却也是气愤不已,今日见段雄威就在眼前怎能不分外眼红,钢斧起处带起一股股冷冽的杀意,猛扑段雄威要害。
段雄威乃是凉州第一猛将,一双铁戟未逢敌手,洛召洺虽勇,却也奈何不得他,只是段雄威知道女皇陛下有招揽之意,怕真的伤了这洛召洺恐违了女皇陛下的圣意,故而却是处处留手,如此一来,短时间内便无法占得上风。
二人一番大战,两马相交,扬起一阵烟尘,足有百合未分胜负,朝廷诸将无不惊诧,未曾料想这勒南城内有这般人物,两人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人皆惊惧。
李患之见段雄威处处留手,心中已是明了,想这段雄威定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意,于是未曾施展全力,怕是伤了这洛召洺违了自己的心愿,但如此下去,不但不能取胜,恐怕会渐落下风。
正所谓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这洛召洺并非是等闲之辈,不尽全力恐非难以取胜,反而会让段雄威自己陷入不利之中。
想到此处,李患之急令鸣金收兵,军兵闻名不敢怠慢,一阵金铁之声响起,段雄威与洛召洺才收了招式,各自催马返回阵营。
“陛下,何故鸣金?”段雄威返回军阵,向李患之抱拳施礼问道。
“呵呵,段将军,你之武艺朕乃是亲眼所见,可不止于此,想必是你见朕有收服这洛召洺之意,故而处处留手,怕伤了他的性命,但这洛召洺也非等闲之辈,若是段将军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