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李患之站起身形,娇声言道:“此番若不是有文先生里应外合之计,朕岂能获此大胜,先生应居首功,朕封先生为刑部尚书,入值中枢阁,加文渊阁大学士衔,赏金千两。”
文君奂听罢李患之的封赏,连忙跪倒在地,叩首言道:“臣,谢陛下天恩,敢不继之以死以报陛下!”
李患之命文君奂起身,只听冀北众人之中一人高声叫道:“文君奂,你食君之禄,行背君之事,乃是真正的小人,无义匹夫,必遭天谴,今日一时得志,莫要得意!”
堂下众人闻言无不大惊失色,循声望去只见冀北众谋士中一人脸色涨红,怒目而视,正是冀北主簿官陈欲。
文君奂听陈欲之言,脸色一阵惨白,若是论起行事光明磊落,自己却是有愧,暗中一番图谋操作将赵猛送上了死路,也葬送了冀北的二十万大军,但是归于一统乃是天下人心所向,自己这番作为又有谁能认同?如今被骂为背主求荣之辈,也是无可辩驳,故而低头不语,呆立一旁,只有微微发抖的身体,才显出其内心的极度不安。
李患之看了一眼满脸尴尬的文君奂,走上近前伸出玉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文君奂这才止住身体的颤抖,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患之,尴尬一笑,眼神之中却是充满了感激之色。
李患之朝他一笑,又转过头看向陈欲,缓缓踱步来到其近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敢在朕的面前出此狂语?”
陈欲本来满身怒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文君奂,气势高涨,视死如归,但不知为何,当李患之踱步至近前,他心中那股不怕死的劲头却渐渐被压制,他看着这位盛名卓着的女皇陛下走近自己的一刻,仿佛被天神盯住,李患之那双仿若星河的眼睛充满了魔力一般,浑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让他提不起一点反抗的念头,待到李患之走到近前,他已经是汗透重衣,全身无力,听李患之的问话,值得勉强言道:“我...我乃是冀北主簿官陈欲是也!”
“哈哈哈哈,小小主簿也敢在朕的面前出言不逊,冀北赵氏割据百年,抗拒天兵,不服管教,乃是朝廷大患,你身为天明帝国的读书人,岂不知忠君爱国之理?你所谓的食君之禄,难道食的是赵氏之禄?那他赵猛又食的何人之禄?
他之侯爵乃是朝廷所赐,朕为天下之主,若是削去其爵,不知你又效忠何人?似你这般只知小理不识大义的迂腐酸儒,还胆敢出言讥讽文先生这般大义为国之人,当真不知死为何物!”
李患之听陈欲自报身份,不由一阵娇笑,言辞犀利,语如刀剑,顿时说的陈欲哑口无言,尚未待其作何分辨,李患之脸色一沉,厉声喝道:“来人!将此祸国殃民、自以为是的腐儒拖出去斩了!以警天下!”
“是!!!”随着李患之的一声厉喝,堂外闯进几名披甲持刀的壮汉,不由分说将陈欲拖出门外,不多时一声刀响,刀斧手捧其人头献于李患之麾下。
堂内众人见此不由心中暗惊,女皇陛下平日了和颜悦色居多,即便是统兵征战也是从容不迫,调度有方,罕见其发怒之状,今日三言两语居然触怒了这位至尊,冀北的一位成名谋士也是说杀便杀,毫不留情,这天子一怒之威,的确不是闹着玩的。
尤其是冀北被擒来的几位谋士